这句话正好触动了林诗雯的心事,眼睛微酸,林诗雯想要质问,却见攸然疲倦病弱的样子,狠不下心来,只得乖乖的靠在他怀着,贪婪的呼吸着专属于他的气息。
攸然,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能持续这个样子多久……
我不是鱼汀,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做出选择,也仵我会比她更加激烈……
等到攸然因药效而沉沉睡去时,林诗雯整了整衣襟,让宫女们进来,然后起身离去。
一个宫女冲着这边小跑而来,与正迈出门槛的林诗雯相撞。
林诗雯退了一小步,好在身后有人扶着,而那宫女则撞在门栏处,发出哐当一声。
“你没事吧?”林诗雯好心问道,没有注意附近之人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,面色诡异。
那宫女一听到是女子的声音,余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,立马脸色大变,双手叉腰,厉声骂道,“不要脸的家伙,敢在这里挡着我!还不跪下来!”
林诗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宫女,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被一个小小的宫女斥骂,更何况撞人的不是她,理亏的也不是她!
“还不跪下来!”宫女挑眉,左手一伸,似要扇向林诗雯面颊。
这巴掌要是打下去了,后果估计不堪设想。顷刻间有侍卫抓住宫女的左手,劝阻道,“雾夫人,这位是鱼小姐。”
须臾间,那女子面色由白转青,最后拉扯出一丝谄媚的笑容,俯身行礼道,“奴婢罪该万死,不知是鱼小姐。”
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雾香!
林诗雯顿时心情好了起来,看着那个刚才还气焰嚣张这一刻自贬身价的女子,点点头很有爱心地说道,“不必多礼,起来吧!”
卷三何当共剪西窗烛
雾香的存在,当然让林诗雯感到很不舒服。只一眼便觉得俗不可耐,肤浅得令人厌恶。莫说攸然了,怕是东宫里也没几个喜欢她的。
这样的女子,攸然怎会喜欢?
但是,俗话说——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
攸然是男人,他是不是也有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?
小脑快速运作,林诗雯脑内剧场闪过十分猥亵的画面,将从小到大看过的为数不多桃色情节温习了一遍,漏听了门外宫女的禀报。
“鱼小姐,白大人来看您了!”
林诗雯正yy的起劲,完全没在意到房间里走入一人,左手枢着下巴蹙眉自语,“谁是攻谁是受呢?”
“攻?受?什么意思?”
林诗雯想也没想解释道,“就是做那种事情时候谁在上面谁在下面……不对不对,在下面也可以做攻啊啊——谁?谁在问我?”
猛然回过神来,见到白言秋似笑非笑的俊脸,林诗雯一时有撞墙的冲动,为啥他可以毫无阻拦地进来?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当然是走来的,诗诗希望我下次飞进来?”白言秋戏谑道。
“……”我希望你爬进来。林诗雯万分无奈地撇撇嘴,还好刚刚没有说得太露骨,这么前卫的概念估计他也听不懂,于是乎很自然地转移话题,“有什么事么?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,什么是攻什么是受。”白言秋勤学好问。
他是故意的!林诗雯恨垠地看着白言秋一脸贼笑,非常想把那张脸打成大饼脸。“我不是说了么?”
“可你说在下面也能做攻!”,
“当然啦,这个可以变换位——”林诗雯顺口回答,话说到一半,突然睁大眼睛瞪着白言秋,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?”
“原来如此,下次试试。”白言秋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回眸冲林诗雯一笑,“诗诗,这个正常男人都应知道。”
神灵啊,原来古代男子都这么先进了,想想也是,攸然十五岁就有侍妾了。林诗雯低头默哀中……
“你今日怎么没去书房?殿下说你不舒服。”白言秋这才正色问道,将自己的来意说明。
心头淌过一丝暖意,他是在关心自己啊!
林诗雯勉强笑笑,打起精神道“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早上去书房时,正巧看到雾香走进书房,她躲在窗口,隐约看到两个相交的身影,好似一场又一场的噩梦,最初的暮晚晴到后来的夏语,再到学宫里的楚湘茹,东宫里的雾香,每一个都是鱼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,她们或是地位高贵,或是才貌出众,或是知书达理,或是背景不凡。
如果、如果剥去“鱼汀”二字,林诗雯还能够安好地待在攸然身边么?
显然,她与他,中间相隔的不只是千年的时间,还有著难以逾越的地位、权势、观念,以及习性。
嫁与不嫁,一字之差,但其后代表的意义,却是千差万别。
扪心自问,自己真的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么?
今日是一个雾香,明日也许来个天香、云香,自己还忍受得住么?
林诗雯咬咬嘴皮,情绪愈发低落,“言秋,你……知道雾香么?”
被“言秋”二字所惑,白言秋一阵心突的一跳,在林诗雯当上盟主之后就说过几次,不得再叫他“宫主大人”了,但几次都没改口,原以为是她胆小,现在看来应该是成了习惯一时忘了罢!
白言秋非常受用地点头,“知道的,殿下的侍妾,怎么了?”
“侍妾……真的是侍妾啊……”林诗雯沮丧地自言自语道。
见林诗雯那幅萎靡的模样,白言秋忽然想起以前她对他说的话,说他们世界是一夫一妻制,丈夫一生一世只能有一位妻子。
当时他只觉得有趣,如今想来,岂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