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打扫的人动作很快,两个小时便将院外院内的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。
隻一处房子,叔公不让他们进。
卫生打扫好以后,叔公将傅琛他们请进门,给他们倒瞭水,“我很少出门,傢裡也没有茶叶,就隻有白开水,你们别嫌弃。”
傅琛喝瞭口水,道,“白开水就很好,您不用客气。”
他放下杯子,问道,“您说让小苓救我堂叔他们,这是为何?他们不是死瞭多年吗?”
叔公的手顿瞭顿,随后又哭瞭起来,“死,他们是死瞭,可他们若是能投胎转世便也罢瞭,偏偏,他们的灵魂还被折磨著。”
傅琛和白苓相视一眼,随后傅琛问,“您详细说说?”
“那年,老大带著考古团队去考古,遇到一座无名坟墓,这坟墓裡有许多金银珠宝,还有许多没见过的古董,老大对金银首饰不感兴趣,却有一把剑吸引瞭他。”
说到这裡,叔公停顿瞭几秒,道,“老大说,那座坟墓应该有几百年瞭,但那把宝剑却十分锋利透亮,这麽多年,一点生鏽的痕迹都没有,老大很是喜欢这把剑,便把它带回瞭傢。”
“他原本是想先在傢裡研究一下,然后交给国傢,可就在他拿回来的当晚,他就忽然发瞭疯似的,将两个弟弟都杀瞭,当时几个妹妹约好出去玩,没在傢,我也要参加一个古玩鉴赏,回来的晚,所以都幸免于难,等我们回来的时候,正撞见老大拿剑抹瞭自己的脖子。”
叔公看向傅琛,“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瞭,我报瞭警,但是警察也没有找到任何原因,这个案子就成瞭一桩疑案。”
傅琛点头,“对,我听我爷爷说过,我其实也去问过,得到一样的答案。”
“起初我以为是他被人下瞭药,産生瞭幻觉,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,可后来,我三个女儿接连疯瞭以后,我就知道事情不同寻常。”叔公继续道,“我去找瞭大师,大师来傢裡看到瞭那把剑,当场吓跑瞭。”
“我又找瞭大师很多次,他隻说我们傢惹上大麻烦瞭,多馀的不肯说。”叔公叹瞭口气,“我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,遇到瞭陈女士。”
说到这裡,叔公看向白苓,“也就是你奶奶。”
白苓怔瞭一下,她奶奶何时来过京城?
“你奶奶告诉我,是因为我傢老大把这把剑带瞭回来,傢裡才横遭此祸,这把剑被放在极阴之地封印,是因为它本是把邪剑,隻有跟它相克之人才能收服它。”
叔公继续道,“她说,让我找一处冰洞,再找几副冰棺,将几个儿子的尸首放进冰棺裡保存,再让我日日供奉这把剑,它吸食瞭香火便不会再为非作歹,但若要保傢裡平安,便让我安心等著,若有一日能遇到一个叫白苓的,她便能收瞭这把剑,隻要这剑收瞭,我几个儿子便也能複活,女儿也不会再痴傻,生病的这个也会不治而愈。”
白苓一怔,奶奶从一开始就将一切都安排好瞭。
从傅傢要跟季傢联姻,奶奶都知晓。
或许,当年季墨寒的车祸,也是奶奶安排的,为的就是顺理成章的让她来京城。
再顺理成章的和傅琛相识。
他们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,都在奶奶的算计之内。
包括奶奶被关进天虚洞。
傅琛牵起她的手,道,“我终于明白,奶奶为何不告诉你事情真相,而是引导你一步步的觉醒,隻有当你真的觉醒瞭,才能够对付的瞭茞寅,若是靠外力强行让你觉醒,恐怕会适得其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