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予柔见他们都没有反应,急道,“这钱是我借的,我肯定会还你们,你们放心,我不会跑的,我女儿不是都在你们傢,就算我跑瞭,她也不会跑的是不是?”
孙予柔想让白苓搭个话,对方就是死活不说。
她气急,却又无可奈何,隻能自己说,“而且,当初谈好的彩礼,你们是直接给瞭季傢,没到我手上,这事你们做的不对,再怎麽说,我才是白苓的母亲,季傢那些人是跟白苓没有血缘关系的,彩礼你们也应该给到我手上才是。”
“眼下,我急需这笔钱,或者你们不想借,就把那一亿的彩礼给我,这样我们就两清瞭。”
林佩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她猛地站起来,怒声道,“你是卖女儿还是嫁女儿?”
“这话说的,当然是嫁女儿瞭,以你们傅傢的实力,这点小钱应该没什麽难处吧?”孙予柔将她不要脸的形象发挥到瞭极致。
“没错。对我傅傢来说,这点钱的确不算什麽,但给你,你不配。”林佩雅气急败坏的道,“若是你善待白苓,将她从小养大,没有苛待她,别说一个亿,就是一百亿,我傅傢也给的起,谁让这个儿媳妇深得我心,我愿意为瞭她出更多的钱。”
“但你是怎麽做的?把她扔给奶奶,这麽多年不管不问就算瞭,甚至为瞭不让你宠爱的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,你让她来替嫁,她替嫁就算瞭,你还不拿她当人看,想骂就骂,在你眼裡,她隻是你利益的工具,你这样的人,也配要她的彩礼?”
“我告诉你,这笔钱,我给白苓也不会给你。”林佩雅插著腰,脸色通红。
每次跟孙予柔交谈,她都能把自己变成一个泼妇。
但她的段位还太低瞭。
论泼妇,孙予柔是王者。
一听她不愿意拿钱,孙予柔当场就撒泼瞭,“你不愿意给钱,那就别想要我女儿嫁过去,姓林的,我告诉你,别以为我孙予柔好欺负,也别以为你们傅傢是豪门大傢族,我就怕瞭你,惹急瞭,我就去曝光你们,不让我好过,你们也别想好过。”
她指著白苓,怒气冲冲的,“你这个死丫头,还没嫁人,就长在瞭别人傢,一天到晚帮著外人欺负你妈,你长点脑子,这种人傢连彩礼都不愿意给你,结婚后,又怎麽会善待你!”
“胡说八道!”傅老爷子听不下去瞭,气道,“我们拿白苓当亲生的孩子,谁说不会善待她?”
南爸爸再次发怒
“善待个屁!”孙予柔怒道,“你们要真是善待她,会对我这个亲傢母这样?说白瞭,你们就是没教养,说不定你儿子的病压根没好,你们就是骗著白苓给他冲喜。”
“你!”林佩雅气急,却找不到话来骂她。
她是个文明人,很少跟别人争执。
就算有争执,也从来没说过髒话。
眼下跟孙予柔一吵,她顿时就落瞭下风。
白苓抬起头,清冷的脸上越发冷瞭,她的眸子裡掠过一道冷光,手裡一根银针滑落,正要出手,沉悠南忽的开口。
“喂!”一直低头玩手机的沉悠南抬起头,嘴角露著戏谑的笑,她朝著孙予柔勾瞭勾手指,十分挑衅的开口,“柿子别捡软的捏,你来跟我谈。”
虽然傅傢不是软柿子,但在孙予柔这种泼妇面前,明显不够看的。
见状,白苓默默的把银针收瞭回去。
她继续低头玩手机。
没搭理孙予柔。
“你是什麽东西?”孙予柔髒话张口就来。
“呀!你不懂瞭吧?我不是东西,我是奶奶。”沉悠南把手机塞进兜裡,大大咧咧的道,“小白白叫我奶奶,你说你该叫我什麽?叫我妈吧?虽然你这个女儿年龄大瞭些,我也不嫌弃。”
“混账东西!”孙予柔骂道,“哪冒出来的小瘪三,你竟然让我叫你妈?”
“你骂我是小瘪三,你又是什麽呢?”沉悠南拍瞭拍孙予柔的肩膀,“女儿,话呢,别说的太满,说的太满,容易被雷劈。”
“你!”
孙予柔刚要骂人,沉悠南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“小雅雅是个文明人,骂街骂不过你,我不是文明人,骂街,我隻会骂的比你更厉害,不过妈妈我今天心情好,不想骂街,我来跟你谈谈人生的道理。”
说罢,她拉著孙予柔坐下。
孙予柔不想坐,但她却起不来。
也不知道沉悠南哪来的力气,对方就按著她,让她无法动弹。
沉悠南坐在孙予柔对面,十分耐心的对孙予柔道,“首先,我们来算一笔账,你二十年前,扔掉小白白,按她现在的收入来算,一年至少万亿,不过,看在你这麽穷的份上,不以亿为单位算瞭,咱按万位来算。”
“每年你给小白白的抚养费,按五百万来算,二十年一个亿,再算上这些年小白白各种学习的费用,这是极其费钱的,二十年至少一百亿。”
学习的这笔费用,沉悠南还真没有乱说。
白苓学的都是高端的东西,不说其他的,就说医术,虽然有莫老教,但她自主研究,加上药材费用,杂七杂八的……
一百亿都是少的。
“你放屁……”
孙予柔刚张嘴,沉悠南一把拍在她的肩膀上,十分用力,“著什麽急?等你妈我说完,你再说。”
孙予柔气的不轻,却又没办法,隻能听著。
“小白白的费用,就隻给你算这两样,其他的她自费,另外,小白白奶奶赡养她这麽多年,你也应该出赡养费,陈奶奶是个节俭的人,也花不瞭多少钱,这样吧,给你算两百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