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白苓的针灸跟别人的很不一样。
钟老曾经也给他针灸过,但没有白苓给他针灸时的感觉。
很奇特,仿佛是她的每一针下去,他身体裡的器官都在恢複。
这次的针灸时间很长,持续瞭四个小时,比泡药浴的时间还长。
白苓全程都高度集中精力,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。
裴昱铭也没打扰白苓。
房间裡静的隻听得见他们的呼吸声。
终于,白苓扎下最后一根针,却忽的脚下一软,险些摔倒。
“你没事吧……”裴昱铭想去扶白苓,可手放在空中,没去触碰白苓。
他是毒人,在没确定他的毒解瞭之后,他不能触碰任何人,否则对方会中毒。
白苓伸手按在床上,闭著眼睛缓瞭一下,“没事。”
“真的没事?”裴昱铭担忧道,“你的脸色很差。”
她的脸色很白,如同一张白纸一样。
白苓摇瞭摇头,看著裴昱铭,神色凝重。
自从吸收瞭阴冥石的气机,她御气时,没再有过身体吃不消的情况,这次,她居然耗费瞭所有的力气,还没有彻底解瞭裴昱铭的毒。
这是怎麽回事?
裴昱铭见白苓神色不对,便问,“出什麽问题瞭?”
白苓抬瞭抬眼,抿唇道,“毒没解。”
“没解?”裴昱铭怔,“这怎麽可能?我明明感觉到身体跟之前不一样瞭。”
“你用瞭药浴和针灸,当然跟之前不一样。”白苓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著他。
裴昱铭嘴角抽瞭抽,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白苓沉思片刻,让人拿瞭一个碗进来,然后拿瞭把刀子,划破裴昱铭的手指,放瞭些血在碗裡。
看著碗裡的血,白苓一手撑著下巴,神色更加凝重瞭。
血是鲜红的,按理说毒性是没瞭,但为何她那根金针依旧显示的是黑色?
裴昱铭不懂白苓在做什麽,也不好打扰她。
过瞭很长时间,白苓让成峰去抓瞭一隻兔子过来,然后对裴昱铭道,“你的手放在兔子上。”
裴昱铭照做。
奇怪的是,裴昱铭的手放在兔子身上,它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裴昱铭愣瞭,“这是怎麽一回事?你不是说毒没解麽?”
若是毒没解,那这兔子怎麽一点事情都没有。
要知道,他毒人的身躯,是不能接触任何人和动物的,但凡被他碰过的,都会中毒而亡。
这就是为什麽,爷爷中瞭阴阳蛊,别人都无法接触爷爷,他却可以的原因。
白苓没说话,她也有些奇怪。
裴昱铭的毒,她早在医书上看到过,加之她用御气和针灸结合,按理说,不会出现差错的。
却不知银针依旧发黑是什麽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