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腑间,苏闻青已经站在瞭周匀和工作室的门口。
上一次来是在3月底,名声狼藉的她把这裡当做演艺圈最后的救命稻草,好在老天奶眷顾,她在一张试卷上看见瞭未来的希望。
历经半年,恍然隔世。
透明的玻璃门被擦拭得一尘不染,工作室内人影攒动,捧著一垒高文件的工作人员来去匆匆。
他们虽然是走著,但双脚几乎离地,恨不得三步作一步,硬生生走出瞭50米冲刺的架势。
现在,苏闻青和陈默隻能站在墙角——地上堆满瞭灰尘和文件,墙角是唯一的落脚地。
前来接待的工作人员还是上次接待笔试的年轻女生,不过她这次的穿著比起之前要舒适的多。
修身的女士西服换成瞭宽松的运动装,原本踩在地面哒哒响的小高跟变成瞭休闲的洞洞鞋。
她迈著大步走向两人,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:
“苏老师,陈老师,这边请。”
穿过走廊,来到一个较为空旷的休息室。
落座后,工作人员从口袋裡掏出一根红绳:
“姐,这是周导送给c的手环,我给您带上吧。”
红绳编织成一个古朴的结,中间串著三个金色的小铃铛,铃铛晃动,清脆的声音既活泼又喜庆。
很好看的首饰。
苏闻青没多想,伸手戴上,红绳的尺寸正合适。
“今天是怎麽瞭,你们要搬地址吗?”
工作人员的抬手的动作一顿。
“不是搬傢。”
她戴完铃铛,低眉顺眼的,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:“姐,我不知道这个消息能不能说。”
“你说,出瞭事儿我担著。”苏闻青摆摆手,铃铛叮叮地响。
工作人权的话和“有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说”的性质是一样的。看似是询问,其实内心早就忍不住宣洩。
果然,苏闻青的话刚一说出口,工作人员的脸瞬间变得通红,眼神也打瞭一层光,兴奋之意不予言表。
“姐,您不知道,周导昨天上午临时通知,要给咱们工作室大扫除,把一些陈年的害虫和垃圾都踢出去。”
大扫除?
苏闻青眉毛一挑。
“知道瞭,谢谢你啊。”
“嗨呀,姐,您跟我客气什麽呀!”工作人员脸颊通红地朝她打趣,洞洞鞋前后摩擦,发出沉闷的泡沫挤压声。
直到她走出休息室,陈默才开口:
“事情解决瞭,第三季应该不会出什麽岔子。”
此话一出,苏闻青的眼底有一抹异色飞逝而过。
“哟,你还懂这些黑话呢?”
“苏闻青,你就这麽喜欢把别人当傻子?”
陈默的话被门口的声音打断。
苏闻青咬牙切齿地闭眼。
这个声线,这个语气,化成灰她都认得。
“这叫情趣,你会不会聊天?”
休息室的门大开,许存安一脸鄙夷地靠在门框边缘,把他们的对话听瞭个十成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