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苏闻青尚未走红,可ay再三叮嘱她,意外事件往往关乎到艺人的自身名誉。
而现在的场景似乎就是检验学习成果的时候。
地址,时间,傢中有几个人,苏闻青说完一长段信息,逻辑清晰,语气沉稳,把电话录音保存瞭两遍,又给工作室发瞭条消息。
虽然有点不道德,但这或许是个机会。
陈默走出房间,轻声轻脚地蹲在客厅一角。
夜裡12点,北城的窗外依旧灯火通明。
客厅的窗帘没有拉,门口的高脚杯散落在地面,霓虹闪烁,灯光落在玻璃表面折射出璀璨的光影。
零星几处光影落在两个黑影身上。
陈默缓步走到沙发前。
两道身影在橱柜前来回摩挲,已经摸走瞭一个摆件,眼看要触碰到奖杯,陈默眼神一凛,双手撑住沙发背纵身一跃,身体高高跃起,落下的声音却轻。
等黑影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时,陈默的手臂已然控制住他们的背部。
痛呼声在划破黑夜,黑影倒地不起。
陈默用瞭狠劲,双腿分别压住一道身影,然后在口袋裡拿出苏闻青提前递给他的尼龙扎带。
两道锁扣声一前一后,声音清脆。
控制住黑影后,耳边又传来一声巨响。
他应声回头,一阵晃眼的灯光在头顶炸开,眼前一片空白。
客厅内,桌椅像海浪一样齐齐倒在地面,动静巨大,震得地面发颤。
“苏闻青?”陈默遮住头顶的灯光询问。
苏闻青站在客厅中央,拍瞭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转头说道:
“我没有误伤吧?”
说话间,陈默已经适应瞭突如其来的光线。
他睁开眼睛,不远处却凭空出现瞭一把小刀,刀面正对水晶灯,金属光泽闪烁著尖锐的冷光,再次落入眼球。
可他硬是没闭眼。
小刀旁边还有零星的血迹。
苏闻青看他的脸色巨变,右眼皮也跟著上下跳动,嘶瞭一声,连忙用椅子盖住血迹,然后轻手轻脚地站到一旁,关切道:
“对不起啊,我不知道你晕血。”
陈默的眼睛几乎黏在瞭她身上。
她挠瞭挠头,想到瞭什麽,又补充:
“噢,那个血是他的。”
此时客厅内一片狼藉,几张桌椅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,其中两个椅面还死死压著一个肌肉大汉。
他们头顶那盏硕大而华丽的水晶灯比平时亮瞭5个度,光线照耀每一处角落,衬得整座公寓亮如白昼。
水晶灯,尼龙锁扣,包括用椅子转移视线,都是ay训练时所提及的内容。
人长期身处黑暗中时,眼睛对突如其来的光线会産生不适应的生理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