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样就说得通瞭。
徐瑶的突然离开,偌大的酒店凑不出一把雨伞,宋豫身上多出来的一把雨伞,甚至于敞篷车,也许都是宋欢设的局。
也罢。
一个独处的机会换取五千万的银行卡,怎麽想都是血赚。
她正好也想和宋豫把话一次性说开。
一行人来到地下车库,临上车时,宋欢却皱著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“怎麽瞭?”秦安从车上跳下来凑到她身边。
宋欢见秦安下来,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袖子就往某一处角落奔去。
空中还回荡著她的声音:
“绝俤老师,等我们5分钟!”
两人一直跑到角落,远远的就看见苏闻青那一辆显眼的敞篷车。
车篷打开,并没有合上。
宋欢蹲下来,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近车辆,把手机举过头顶拍照,果然在驾驶座上看见瞭陈默遗留下来的灰色长柄雨伞。
宋欢对于陈默再清楚不过。
他人细心,和苏闻青接触过后更是面面俱到。
出门携带公文包,公文包裡一个文件夹都没有,隻有黑色帽子,口罩,湿纸巾和一把遮阳伞。
帽子和口罩是防止苏闻青出门忘带,湿纸巾是为瞭擦手,遮阳伞是为瞭时刻帮她阻挡紫外线。
宋欢下定结论:“这雨伞留著是个祸害。”
秦安秒懂。
“你把我们的雨伞给宋豫,现在又想把老陈的雨伞偷走?”
宋欢点点头。
“高,实在是高!”秦安赞不绝口地向她比瞭个大拇指,“如果宋豫知道,闻闻姐宁愿自己淋雨也不愿意跟他走,他会是什麽心情?”
说罢,秦安大摇大摆地走到敞篷车的旁边,胳膊一弯,轻巧地把雨伞从主驾驶的座位上掏瞭出来。
“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他吃瘪的表情瞭!”
酒店的旋转门前。
雨水顺著房簷往下流淌,形成一条永无尽头的雨线。地面的凹陷处,雨水彙集成一潭小小的水洼,水洼是一张朦胧的镜子,倒映昏暗的夜空。
酒店的霓虹闪烁不定,在夜空炸成烟花。
台阶上,宋豫的手指撑住伞柄,打开伞扣的动作十分缓慢。他盯著漆黑的雨伞,视线的馀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小水洼。
这个角度,恰好能看见苏闻青的脸。
并不高兴的表情。
“附近没人,这儿又是摄像头死角。”
苏闻青蓦然地开口。
话裡话外都是坦白的意思。
从包间内走到大门的路途中,她一直等著宋豫开口。可他一路沉默,嘴巴像被502死死封住瞭一样,一个字都没有说。
已是初秋的季节,冷风吹过两人的衣摆,衣摆翻卷如波浪,裸露在外的皮肤顿时升起一片冷意。
“分开的十个月不算太长。”
手指最终还是从伞扣上放瞭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