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!
苏闻青仅仅在这温柔乡裡沉醉瞭几秒,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吓瞭一大跳。
仅仅是一块有温度的肉,一个牌子相同的洗衣粉,两样再简单不过的东西,之就像被下瞭降头一样?
想到这裡,苏闻青挣脱陈默的手掌,再一次狠狠扯住他的领带。
陈默的声音很低,断断续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麽。
“?”
苏闻青低头,靠得近瞭一些。
“轻……”细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裡。
哈!
苏闻青心中大喜。
快求饶!
然而,下面那一句话却让她黑瞭脸。
“领带…”
“……”
苏闻青失望地闭瞭闭眼,叹瞭口气,手上的力气却加大瞭一些。
身体安静得像一尊雕像。
陈默隻当她困瞭,抱她回卧室,期间多次抬起手试著拉瞭拉领带,可苏闻青的手依旧攥住那块佈料,领带死死卡在喉结,不肯挪动分毫。
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灵巧的风。
“不就是个破领带?扯坏瞭我赔你。”
9月开学,陈默忙著代课,忙著指导宋欢和秦安的毕设,休息日还要抽空去几趟工地。
现如今,新媒体瓷器事业蒸蒸日上,他整个人像一隻永不停歇的陀螺,围绕著几个大项目机械式旋转。
苏闻青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在一周前。
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就像亲密无间的网友,哪怕再忙,陈默也会顺著苏闻青的作息时间,在晚上11点的时候准时道一声晚安。
时过中午,黄土地开裂出一道道曲折蜿蜒的缝隙,像老树根盘旋,尽头处,一片区域被铁栅栏围城瞭一片不大不小的圈。
几个月前的小毛驴已经长成大毛驴,隻是粘人的脾性未改,被陈默佯装生气的样子吓瞭一跳,转头往秦安的怀裡拱去。
秦安被大毛驴拱得连连后退,张著双臂大喊:
“喂喂喂!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巧玲珑的小毛驴瞭,正视一下你的体型!”
大毛驴似乎能听懂秦安的话,蹄子一蹬,往前拱的速度慢瞭下来。
然而秦安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撞在瞭铁栅栏上。
啪嗒。
泡沫板落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秦安起身拍瞭拍佈满灰尘的裤子,转头一看,那块写著“考古工地,闲人免进”的小牌牌已经被自己撞落在地。
边角处还起瞭褶皱,再不複当初的样子。
他捡起泡沫板,还来不及哀嚎,右下方的紫色小骷髅便映入眼帘。
工地门口是附近唯一有信号的地方。
宋欢爬上一棵大树的枝丫,那裡的信号最好,不仅能收到消息,就连图片也能看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