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“你的车牌号是南a?”
“……对。”
“特地开到杭城?”
陈默不说话瞭。
苏闻青瞥瞭一眼前视镜,陈默目光低垂,食指指节搭在人中,一副难得的窘迫的情。
于是她玩心渐起,又刨深瞭问:“赚瞭多少钱瞭?”
“不多,找几个代工厂做瞭一批小东西。”一张银行卡出现在视线中,背面用水笔写瞭6个数字,见苏闻青无动于衷,陈默直接把卡塞进她手裡。
“这些是几个月来的净盈利,大概在200万左右。”
银行卡,2……200万?
苏闻青皱眉,这笔数字让她很不舒服。
钱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正好是杭城古镇的两倍。陈默把银行卡塞给她,又在背面写瞭密码,字迹夸张,生怕她看不清楚。
用手抹瞭一下,还是油性笔,并不晕开。
“你……”她开口,想问银行卡相关的事情,又顿瞭顿,“你把卡给我,那你还有钱住酒店吗?”
此话一出,车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。
苏闻青并不觉得自己说错瞭话,手指敲著座椅等待答複,可陈默不出声,回答她的隻有前方车辆一阵尖锐的鸣笛。
那声音劈开前窗,热流钻入缝隙扑向面庞,让本就牵连不深的关系更泾渭分明。
巨款的银行卡突然变得硌手起来。
苏闻青眼睫微抬,眸光不定地盯著前视镜裡的脸。
目光滚烫,陈默张瞭张嘴。
他自然知道苏闻青的意思是什麽,他尝试著说好,可又反应过来,这个“好”字放在前置的问句裡显得十分无厘头。
一片混沌间,他竟忘瞭苏闻青真正的问题是什麽。喉咙发涩,陈默不知道说什麽,更不去看她,隻有抬头,可两人的目光却在前视镜中交彙。
“得。”
苏闻青当下神情一松。
手臂摊开,嵌入手心的银行卡也被她随意扔在角落。
“早说嘛,我公寓的床长25米,怎麽也够你滚的。”
小陈老板
陈默一直不知道苏闻青在北城也有公寓。
也难怪他不知道。做陶艺的时候她住在酒店的套间,两人冒著冷风在街边走瞭近一个小时。
心情陡然放松,苏闻青扬瞭扬下巴,轻巧地对陈默说:
“三个月前新买的,现诚邀你一起做人肉除甲醛机。”
三个月前,恰恰好是在长歌酒店的那一晚。事后她觉得附近的地段和视野都不错,所以豪掷千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