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这没有纯白的瓷砖,不代表别人那也没有。”许存安说。
“厕所?那的瓷砖是黄的。”
“不是,”许存安瞪瞭她一眼,“这不还有个自由人嘛。”
自由人?
苏闻青的视线逐渐转向阳台。
是啊,自由人不受控制。更别说昨晚还有某个小贼偷吃的,把床单拆瞭当绳索的节目效果。
床单现在还挂在阳台上,周匀和所谓的“套间东西不能外带”这一条规则,在自由人身上根本不做数。
十分钟后。
咚咚咚。
陈默在2楼敲响瞭秦安的房间门。
与此同时,交流区内,两个脑袋悄悄探出桌面。
“我们好像隻让他敲门,他能懂我们的意思吗?”
“嘘,”苏闻青捂住许存安的嘴,“没看见他临走前掏瞭把锤子?”
5秒后,秦安开瞭门。
“老陈,什麽事?”门大大咧咧地敞著,没有任何防备。
“借个东西。”
陈默边说边走进房间,顺带还把门关上。
叮叮咚咚啪!
即便关瞭门,交流区内仍能听见剧烈的敲击声。
一阵响动之后,陈默又走出房间。他神色平静,手上拿著三片大小不一的瓷砖,向藏在桌子下张望的两个人点头。
白瓷板相当于绘画的调色盘,不仅方便清洗,光滑的釉面还可以保护毛笔减少损伤。白瓷板上的颜料干涸后,重新加入几滴稀释剂就可以重新取色。
因此,白瓷板和稀释剂可以算是一对完美的组合搭配。
时间又过瞭两个小时。
中午本就炎热,窗外的温度已经飙升到37度。
修複室裡没有空调,甚至连风扇都隻有一台。旋转的叶片在头顶摇摇欲坠,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,造成血肉翻飞的惨案。
现到如今也没有人去计较这一点。
老式的风扇开到最大档,嗡嗡的旋转声惹得人昏昏欲睡。
叶片旋转成一个圆形的轮廓,落下来的凉风却寥寥无几。热气扑面而来,汗水在额头彙聚,成股往下,它挂在睫毛的末梢,像是泪珠。
陈默靠在窗边,由于没戴防毒面具,他的状况要好上许多,隻有额角沁出一些薄汗。
桌面上的白瓷砖是不规则的矩形,一个手掌大小。边缘轮廓圆润,没有凸起的异物。
苏闻青盯著白瓷板发呆,直到一颗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洁白的釉面。
“我想,我需要下去一趟。”苏闻青扭头就走。
约莫十分钟后。
“闻闻姐!不可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