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共交流区,姗姗来迟的沉思文瞪大瞭眼睛。
橱柜裡面空空如也,一盏灯,一副手套也没为他们留。
“没有手套,还要搅一周的石膏,皮肤早就被泡发啦!”
与著急忙慌的沉思文不同,宋欢和秦安正悠哉悠哉地下楼梯。
听到楼下的哀嚎,似乎早在预料之中,两人平静无波地对视瞭一眼。
陈默是什麽样的人,他们两个再清楚不过瞭。
考古生下工地,遇到的也不止好心的农傢,多的是仗著年纪大,学生脸皮薄,想顺手牵羊的人。
一般来说,秦安负责阻拦,宋欢负责追回。极端情况,两个人实在解决不瞭,隻要吼一句陈默的名字。
陈默一出现,无论那户农傢有多麽不讲理,有多麽难缠,最开始的气焰有多麽跋扈,最后的结局隻会是把文物瓷片乖乖奉上。
初次见到陈默出手的时候是研一。
他们两个个人躲在大树后面远远地观望著,隻见一向冷静自持的陈教授直接把3个大汉撂倒在地,三个大汉不服,反反複複又打瞭四五场。
大汉场场倒地,陈默掰开他们紧握的双手,拿走其中的瓷片。
有武斗,更有文斗。
那一次,他们仍躲在大树后面远远地观望。隻是树的距离稍稍靠近瞭一些。
夺取瓷片的是4个老人傢,因此陈默并不能动手,隻得舌战群儒。见老人傢始终不肯松手,陈默一个翻身,竟直接翻到瞭老人傢的院子内,抓住3隻母鸡就往外跑。
当然,如果不是宋欢窜到树上给秦安转述,秦安也不知道过程会以这麽离奇的走向发展。
凌晨十二点。
大楼的墙壁上,一个黑影攀附窗口,身形灵巧地向上移动。他爬到三楼的阳台,在随身的口袋裡摸出一截铁丝。
啪嗒。
三楼阳台的门锁应声而开。
那道黑影躬著身体潜入餐厅。
他掏出厚厚一沓保鲜袋,打开不鏽钢盖子,把牛排,大闸蟹,小龙虾,面包等等便于携带的食物通通装瞭进去。
回到阳台的路途中,馀光看见灯火通明的修複室,不禁愣瞭几秒。
黑影沿著墙走,翻出窗户,又顺著一条窄窄的小道翻入对面的阳台。对面的阳台没有上锁,大门轻轻一推就打开。
“什麽人!坦白从宽抗拒从严!”
刚一推开门,黑夜中响起来一个严肃中带有颤抖的声音。
“自己人,别开枪!”那道黑影也被吓瞭一跳,随即一把扯下面罩,眯著眼睛高举双手。
“秦安?”沉思文放下早已发冷发硬的盒饭,有些摸不著头脑。
“我记得……会跑酷的是宋姐吧,你是什麽时候学的?”
“上个月上个月。”
秦安搭著他的肩膀,边说边从手中抽出一份保鲜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