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间,苏闻青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,一整天的遭遇在她的脑子裡像老式电影一样回放。
上午的沉浸式“神庙逃亡”,中午的情绪波动,下午的那一腿飞踢似乎还扯到瞭自己的大腿筋,更别说穿著装满各种道具的裤子,走瞭近一公裡。
虽然回来的路上由陈默代劳,但她面对盗墓贼,又直面黑面鬼,两者加在一起,所遭受的精神污染也让她累的够呛。
于是老式电影也放映不动瞭,她闭上双眼,沉沉睡去。
夜晚,明月高悬,缠绕在大楼的枯藤表面也被镀瞭一层银霜。
苏闻青被手机闹钟吵醒。
脑袋像被锤子敲瞭数下,整个头部都有一种晕沉的钝痛感。
她望著天花板,用食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。
起来瞭。
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她在高中的时候,在凌晨五点的冬天爬起来上学。
苏闻青打折哈欠走出房间门,此刻圆桌上的人都已经到齐,隻剩她一个人。
大傢的精神状态都不比她好多少。
年轻人可以熬夜,甚至越熬越爽,但不能让他们隻睡5个小时。
也许存安的神色稍微清明一点。
她托著下巴对衆人说道:“这样不行,我们得找点乐子打起精神。”
“真心话大冒险?不行,不想玩。”
“我们来打牌。”她说。
此话一出,苏闻青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瞭大半,她坐直瞭身体,表情古怪地盯著许存安看。
“把你的牌拿出来,我们7个人,最少得3副牌。”
许存安在剧组的时候听过苏闻青的八卦。
相传她在无聊的时候,最喜欢拉著剧组的工作人员打牌,包裡永远带著两副以上的扑克。
苏闻青喜欢打牌其实也不算什麽多稀奇的事情。
她记忆力好,脑子裡就像装瞭个记牌器,每次都能精准地算出各种花色的数量,打到最后,约等于明牌打。
苏闻青会记牌,但不会打牌。更恐怖的是她人菜瘾又大,每次都输给工作人员三四十杯奶茶。
工作人员的嘴很严,这些小道消息是许存安花重金从他们嘴裡撬出来的,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。
苏闻青回到房间,在包裡翻瞭半天,正好有三副扑克。
“事先说明,我最近的牌感不佳。”回到圆桌上,苏闻青把三副牌叠放在桌子上,郑重地宣佈。
“所以今天,发牌这个必不可少的工作就交给我瞭。”
平安夜
“闻闻姐,有两下子呀!”
苏闻青的洗牌方式非常花哨。她把三副牌分为两份,双手捏住牌沿。手速很快,秦安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动作,她手上每一张纸牌就依次插入对面的空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