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池边,许存安按下两泵洗洁精,带著手套刷盘子,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。
许存安分到瞭红烧排骨的盘子,她涮碗的手一顿,想起苏闻青在圆桌上的表现后,骤然拔高音量:
“苏闻青,你不会因为一盘红烧排骨就又爱上瞭吧?”
苏闻青啧瞭一声:“少来。”
说完,她又把一个盘子推到许存安的水池裡。
“闲得慌就多涮几个盘子,以后退圈瞭手裡还有活儿。”
许存安以为她被自己戳中瞭心思,索性碗也不涮瞭,把橡胶手套一脱,食指直往苏闻青的脑门戳:
“不是,人傢都把你甩瞭你还在这自我能耐什麽呀?一盘红烧排骨放在你面前,你就跟狗看见骨头一样上赶著倒追上门,再煮一锅白粥你是不是要感动死啦?”
“分手是我提的。”苏闻青挣扎著挡住她尖锐的手指。
“你提…哦是你甩的他,”许存安抽回自己的手指,“那还行,没那麽蠢。”
许存安继续涮碗。
“有屁别憋著,也不怕熏著自己。”苏闻青的馀光一直放在许存安身上,敏锐地捕捉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“你要是真的寂寞,我看陈默就挺不错的,可以玩一玩,”许存安涮著碗,思索道,“你给他点钱,让他陪你走出阴影,说不定还能收获别的乐趣。”
苏闻青没说话。
许存安眼见有戏,又大力吹捧:
“你别说,还真行。长得不错,身体素质也好,还是个大学教授,你哪怕带出去应酬,或者红毯搭个伴都倍儿长脸面。”
“我跟他说瞭,他不同意。”苏闻青面色平静地吐出这一句话。
白云客栈前,她怕陈默听不懂,几乎明示,把话摊开瞭和他说明。可陈默无动于衷,还是拒绝瞭她“进去做一做”的提议。
那时候,她隻以为陈默是个腼腆的好人。
直到在北城机场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,没有半分不舍。也在那个时候,苏闻青才意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他真的是个正经人。
苏闻青自顾自地遗憾,丝毫没有注意到许存安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苏闻青!你也有今天!!”
许存安再也忍不住,指著她大笑不止。苏闻青伸出手,就要把洗碗水往她脸上抹,恨不能把她脸上那股嘲笑的表情抹平。
“有什麽可笑的!我在放长线钓大鱼!你个没情趣的东西!”
窗外的雨势渐小。
在岛上一共有6天,手机没有信号,所以不能确定哪几天下雨。大楼后面的空地上没有树木的遮盖,雨势一大,整片泥土都会稀软,在干涸前无法进行挖掘。
就好比现在,可以先进行水下的挖掘。
秦安告诉大傢,业内嘉宾签署合同的时候有一项规定,即每一处行动隻能允许一名嘉宾帮助。
就好比裸潜拿装备一名嘉宾,协助艺人海底挖掘一名嘉宾,指导方坑挖掘一名嘉宾。
“为什麽有这项规定?”苏闻青不解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