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肆表面上答应,等独自一人开始对著镜子给自己贴药膏。镜中倒映著酒店的圆灯,如果安肆微微晃头,就会看到倒影分成六个圆环。那是不符合都市小说世界观的路人光环。
“会因为你吗?”安肆不知道要不要把路人光环称呼为“你们”。他略过这些细枝末节,继续看著镜子的奇异之处。“我不觉得疼痛……”
尽管他知道身体有不少损伤,但安肆总觉得自己还没到达极限。因而去医院不急于一时。
处理好几处肌肉拉伤,房门忽然被敲响。安肆拉开门,发现是白洛克。
此时,一位推著清洁车的清洁员工经过走廊。对方全包裹式包装,低著头,却在某个不经意间与安肆四目相对,冷汗直流。
“进来再说吧。”安肆对白洛克说道,顺手关上酒店房门。
“安肆。”白洛克深呼吸,“我决定对你坦白一件事。”
安肆没想到深夜队友的开场白如此严肃,不禁直起身摆正姿态倾听。
“你也知道,我过年的时候和戚夜雨住在一起……”白洛克似乎也在寻找合适的开场,“其实那时候就很想和你们说瞭,可一直找不到机会。我一开始不说是因为不想惹人非议,但现在不说的话我会于心不安……”
安肆替队友倒水的姿势定住瞭,凉水溢出茶杯。
白洛克还在纠结:“希望你不要太惊讶。”
安肆把茶杯推到白洛克面前,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小剧场。
白洛克继续道:“我的户籍在西北高原省,但我小时候住在山城,后来又出国去过很多地方……是因为,我傢其实是房地産业的知名财团。”
安肆:“原来是这事。”
他表情淡定地把放在白洛克面前的水喝瞭。
白洛克顿瞭顿,盯著队长:“安肆你刚刚其实想瞭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吧……”
安肆:“也没有很乱……”
安肆:“所以为什麽告诉我呢?”数团六人都来自不同地域和傢庭环境,相处到现在已经没有所谓身份的隔阂,贫穷或富贵都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。
“不久前绿叶集团就一直在针对你。”白洛克说,“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。我想要帮你。”
安肆略有所动。
白洛克拍拍他:“别熬夜瞭,你又不是佈鲁斯韦恩。”
安肆说这比喻可奇妙。
有瞭白洛克的帮助,安肆在晚上稍微有瞭点休息时间。他更加有精力去应对接下来一周的死亡行程。
第二天,他和眼睛都没睁开的队友们上瞭飞机,飞到另一座城市参加中央电视台的小综艺。难得能搭上中央的资源,他们不能拒绝。
这档小综艺是《为你读一首诗》,由专业的中央主持人来串场,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在此分享自己喜爱的诗作并且朗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