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团主动屏蔽瞭外界的干扰,沉下心来做最后的准备。这不仅是一次踢馆赛,也是数团及其粉丝的翻身仗。
很快来到第二期录制这天。
两位主持人念瞭比上一期更长的广告词,演播厅内到处悬挂著海报和广告标语,排气扇开得轰隆响。大厅内温度有点低,1000名观衆经节目组提醒都穿上外套,在自己的座位上站定——节目组希望投票观衆更专注音乐,所以要求观衆在表演期间站著,其馀时间可以任意坐下休息。
红绿相交的镭射灯缓慢地扫过舞台。
“介绍完红方、蓝方的阵营后,让我们欢迎本次舞台的擂主——寒冰射手!”
一束强光照亮舞台前方的八角笼。八角笼被拉到离地面三米高,让人看清它外表极具科技感的设计,连带著上方的寒冰射手也多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。
“以及本次的猜评成员——”
另一束白光照亮旁侧的猜评席,大屏幕一次闪过他们的脸。有参与过上一届《蒙面舞王》的舞者,两名二线歌手,两名参演过大热偶像剧的演员,以及郭寻听。
此时郭寻听在网络名声还是不错,观衆席响起更加热烈的欢呼。
郭寻听微微点头。原本绿叶集团想让郭寻听先沉寂一段时间,避开安肆的锋芒再说。可郭寻听激烈反对,又找瞭背后的大人物求情,绿叶集团也存著侥幸心态,万一对方不在意呢,于是把郭寻听塞到《蒙面跨界王》的猜评席裡,心想能多蹭一点镜头就蹭一点镜头。
郭寻听心裡则憋著不爽,上次安肆借助评委的便利,三言两语把他的优势打消,这回他也要让安肆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。
他隻要稍微想一下那种场景,便获得一种精神胜利上的快乐。
踢馆者不会一开始就出场。
赛制微微改动,蓝方先内比出一位踢馆者,可以选择挑战红方的任意一位。输的人待定,赢的人挑战擂主。这裡的规则逻辑是,赢得越多的人可以表演的舞台越多,同时落败的风险也越高。
最后挑战寒冰射手的很明显是位舞者,用瞭複古舞曲,跳迪斯科,唱得一般但十分能带动人们的情绪。
寒冰射手也忍不住跟著摇起来,他冷静分析,舞蹈或许能带动现场氛围,但好听的歌声才更容易获得华国观衆的喜爱。一般大火的舞台,其旋律必定是朗朗上口。
如果有人将两者结合起来?
寒冰射手没有多想,上台开始自己的表演。
“野草离离,自由生长,庭院内一丛丛寂寥的灵魂,长得如我一般高。”
他唱瞭一首抒情歌,用上值得骄傲的炫技。他的嗓音不再年轻,唱这种略带沧桑的歌曲恰好有一种岁月的沉淀感。间奏中他也加入瞭简单的舞蹈,不算多好看,但没有破坏整个舞台的意境。
观衆的掌声热烈许多。寒冰射手明白这是观衆对他的认可。
“含蓄的表达,却是满溢的情感。”郭寻听特意先开口点评,稳固尊重前辈的人设,“我认为您是今日最佳。”
寒冰射手微微点头。
他的舞台毫无悬念地打败瞭蓝方的挑战者,他继续当擂主。
忽然台上灯光急闪,机械合成音突然响遍整个演播厅:
“警报、警报——新的踢馆者,正在入侵——”
电子合成音一下子打破瞭寒冰射手营造的宁静氛围,观衆们开始躁动起来。
主持人吕佩怡大喊:“欢迎我们突然到来的踢馆者——ossu——”
舞台后方的大门忽然往两侧开啓。
一片干冰制造的白雾中,数团六人的身影出现。
他们制作瞭自己的面具,结果节目组告诉他们不用戴面具。安肆仔细问原因,发现节目组根本不认为数团可以赢下去,那戴面具与否有什麽区别呢?而且现在还有哪个六人男团能上台。
“不戴面具,其实对我们有利啊。”队友们小声嘀咕,“毕竟我们在屏幕上还是比较好看的。”他们统一看向安肆。
安肆便放弃瞭戴面具的方案,隻在脸上用荧光染料涂抹出类似假面的特效妆。
如此,当他们出场时,观衆既看到鬼魅似的特效假面,又得以看见他们完整的脸,随著出场音乐的鼓点,心情似乎更加激动。安肆已对这场景十分熟练,走过舞台边缘时招手和观衆们互动。
现场并没有多少浪漫傢,不是浪漫傢真的不抢票瞭,而是节目组暗箱操作把有粉籍的人都手动撇开瞭。不少人对数团处于一种吃过瓜却不熟悉的状态。尽管如此,靠的近的观衆轻而易举地被撩拨起来,大傢的目光都忍不住放在他们身上。
明明还没有表演,也没有扣人心弦的歌声——
寒冰射手突然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。
不需要礼让,更不惧阴谋,有的人简单站在舞台上,都会释放无限魅力。
◎获得碾压局胜利的安肆◎
观衆席上不少人远远看著,内心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想法:总算有热闹看瞭。
因为好巧不巧,今天节目上的许多舞台都是深情慢歌,估计是被寒冰射手的风格影响,大傢都想在这个方面一较高下。参赛选手实力都有,但参赛氛围却不够,所以观衆们在欣赏音乐之馀,还觉得……有点无聊。
可数团一出场,他们内心的缺口突然被填补上,这个招摇的感觉对瞭,这才有踢馆的样子嘛。
省去自报傢门的环节,屏幕旁直接显示歌曲名字,《没有追不上的火车》。
这首歌并非二专编排的第一首,但安肆认为放在首场表演刚刚好。单纯靠硬实力硬碰硬实在太危险瞭,他们更要注重选歌策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