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肆:“不要悬疑警匪片。”虽然这类少出精品,但今年《意外访客》爆火,或许会带动同类型的电影票房。
应该……全部都排除瞭?
安肆便道:“我想要这之外的电影宣传曲,麻烦您瞭。”
一般而言电影宣传曲和电影关系没有那麽紧密,不像片头片尾插曲贯通电影内容,著重点在宣传上。电影方也会花钱营销宣传曲,让大傢知道有这麽一部电影要上映瞭。
春芳疾本想问把这些要素都排除瞭,还有什麽好电影可挑?但她灵光一闪,突然想明白安肆的潜台词。
——他们想唱主旋律献礼片的宣传曲!
数团确实该走到这一步瞭。
现在政策对偶像文化持暧昧态度,明言反对饭圈乱象,但是也没有直接一刀切。毕竟偶像文化引导得好,对当代青少年也有正面作用。如果数团想去往更大的舞台,例如中央大舞台,就必须接触比较主旋律的资源,让官方的态度明朗起来。
前几年的主旋律资源对流量还算宽容,今年流量乱象激增,背调严格瞭许多。很多公司及地方台为瞭偷懒,干脆不送流量上去瞭。难怪安肆没有直言,他肯定在试探公司的能力底线!但凡公司人脉、手腕、尽心程度有一项没过关,这种主旋律资源根本轮不到数团。
安肆觉得眼前的春芳疾眼神危险瞭起来。
“没问题。”但是春芳疾的语气十分轻松,“你想要的,都会有。”
“要求可能有点为难。”安肆自认为意会到老板微妙的停顿,“不过这样对我们团的发展更有好处。”
春芳疾挑眉:“你弄好你的舞台就可以。”
安肆十分认同,放心让公司为数团安排后续资源。
他回到练习室裡,预备拍《周三练习室》的第二集。
自傢出品的好处就是,永远以数团的行程为先。安肆想看观衆反应,于是《周三练习室》的前三集都是数团主场。
“你们这场想唱什麽呢?”宁导和蔼地问他们,“先跳一遍,我看看怎麽运镜。”
安肆说:“今天跳《挂在树上的橘子》的片头片尾,有比较多的单人部分,麻烦您瞭。”
“你们前几天也是跳片头片尾。”宁导摸著下巴,一下子想到如何借剧的东风再营销一把。
“你们休息好瞭吗?”安肆问躺在练习室的几位队友。
“好瞭好瞭,现在爬起来……”戚夜雨先扶墙站起来,同时含糊不清地说,“你到底哪来那麽多精力管那麽多东西。”
宁导惊讶:“你们上午还在练舞吗?要不继续休息,晚上再拍?”
连杉:“晚上我们有内部听deo的计划,所以现在拍就好。”
“晚上要费耳朵和大脑,白天要费体力。”白洛克做好热身动作,“习惯就好。”
宁导才想起这些天,数团都是把外出活动挤在好几天一起做完,实际上有很长一段无人知晓的空白。原来他们不是放假,而是在忙自己的东西?
宁导毕竟从出道时期就与他们认识,知道他们一开始对舞台的热情,但现在数团对舞台似乎冷瞭一点,不是懈怠,而是偏向理智的冷静。似乎是把这个节目,当成发佈日常作业的平台?
外面的人把《周三练习室》当做打歌舞台的希望,当成偶像圈又一赚钱机器,绝不会想到它建立内核是冷淡的。宁导颇为感慨,做综艺好多年,唯一不变的现象,就是镜头内外的故事总不一致。
“好,让我看看你们的新作品吧。”宁导摆正心态,专心地开始模拟正式版的运镜该如何拍。
一开始六个人都错开位置单膝跪下,知道这是给全景的意思。
随著音乐响起,齐秋尔先站起。大傢依旧没戴麦,模拟瞭真实演唱环境。齐秋尔的唱功已经进步许多,尽管是缓慢的。他的声线偏中音,在不断练习下,减去瞭赘馀的喉音,声音变得很干净,在伙伴们的建议下,他去靠拢欧美的流行唱法,腔调一下子变得时尚年轻,是大衆喜欢的风格。
“怎麽一睁眼就忘记瞭,天空清澈,云朵快乐,隻有我迟瞭。 难道我注定会输掉这场恋爱战争?”
声音很好听,但最让人印象深刻是齐秋尔的表情管理。他有一双看猫咪打架都深情款款的眼睛,轻快的舞步,轻松的语调,配合他轻若羽毛的笑容,似乎一支羽毛拂过心头。明明轻柔地隻能泛起波澜,但却能回味许久。
宁导手痒瞭,记录这段一定要怼脸拍。
他的馀光稍稍扫过其他人,担心自己有漏掉的细节。结果其他人……在如蘑菇般听著节奏摇摆?
因为安肆没编这段。他隻当一个小小的整合练习,没有做出一个完整的作品,所以需要运镜来弥补缺点。宁导马上理解这点,知道到时候入镜的隻有一人就好。
齐秋尔后退几步,身后的戚夜雨站起。宁导心想这时候镜头要变焦,模糊齐秋尔的身影,对准戚夜雨。还要把戚夜雨身后的镜面也拍到,但要用后期处理一下露馅的镜头。
“沉重被子,又梦见你, 在最开始的故事,自我介绍得很正式。”
戚夜雨背靠著镜子,他的表演风格一直有强烈的个人风格,随性自由,哪怕唱小甜歌也会唱出校霸的气势。白洛克因此吐槽他是自恋式唱法,两人闹瞭好一会。这会儿当著镜头表演,他有意识地收敛下,倒显示一种别扭感,从“学校任我行”变成“爱在心口难开”。
宁导则对这种转变非常满意,小甜歌就应该有想伸手又收回的拉扯感,这味对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