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搭著小艇,来到适合潜水的地方。
六位成员随同教练们一起下潜。
安肆再次感觉到身心的全然放松,不断按照说明下沉。阳光在头顶形成不规则的光斑。
白洛克恰巧游到他上方,拿起相机对准安肆,先捕捉一个吧!
安肆在海中转身,开始自己的捕猎之旅。
最容易找到的是小小的海龟,和一些颜色鲜豔的珊瑚鱼。靠近岩壁,会发现更多身上有保护色的小鱼,它们的外皮几乎和石头一个颜色,身体也比较扁,若非突然摆动鱼尾打出泡泡,安肆还发现不瞭它。
石头洞口会藏著各种各样的甲壳动物,模样像虾。安肆分不清它们是不是同一物种,悬浮在那裡,给每个小生物都拍瞭证件照。
在摇摆的海草中,他看见颜色近似珊瑚的海兔。它们五彩斑斓,但部分的身上长有不规则的圆斑,会让部分密集恐惧症患者不安。
安肆看见一处礁石上有绚丽的反光,好奇地凑过去。阴差阳错下,没有教练留意到他的离去。安肆靠近礁石,忍不住用手摸上那亮晶晶的东西,突然发现石头是可活动的。更加好奇,于是双手捧起礁石,居然轻而易举地移开瞭。
然后他看见礁石裡有一条人鱼。
一条正在啃小鱼的人鱼。
一条正在吃饭,突然傢门被打开,惊讶得停下所有动作,然后惊恐地盯著安肆的人鱼。
安肆默默把石头搬回去,自动清空所有记忆。
什麽奇异非人生物不要来碰瓷他正常又愉快的偶像生活!
安肆爆发出无限潜能,仿佛忽然获得潜水十级资格证,快速游开瞭。
他去找自傢伙伴,最近的祝安琉在拍丑丑的珊瑚鱼。安肆盯瞭一会儿,才发现这些灰扑扑的珊瑚鱼其实是两种,他差点要错过瞭。于是也拿出相机拍照。
游著游著,他开始拍队友们。在海中的构图很自由,哪怕隻是十米潜水,都被安肆拍出去往深渊的恢弘感。
在海底的时光非常宁静,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。到瞭上浮的时间,安肆觉得还没玩够,但还是遵循五米三分钟的安全原则,慢慢回到船支上。
回到船上,耳朵接受的噪音突然就放大瞭好几倍。
“我要查一下我拍的是什麽动物。”齐秋尔拿出手机,“海底好神奇。”
教练走过来,说:“这透明的是海鞘,又叫做海中凤梨。以过滤浮游生物为食,虽然看著小,但看到敌人也是会喷水逃走的。”
“那这个呢?”戚夜雨拿著相机给教练看。
“这麽多毛茸茸的触手,一看就是海蛞蝓,也是海兔的一种。”
大傢生动地在镜头前上瞭一堂海洋生物识别课。最后统计生物数量,竟然有27种。
连杉:“有点想去看大型海洋生物。”
安肆点头,同时补充:“想看正常的大型海洋生物。”
“你们成功完成今日目标,获得奖励——”导演拿出7日签到表,掀开答案,“每天准时供应的美味营养餐!恭喜你们,往后的日子不用担心挨饿瞭。”
戚夜雨略感失望:“这不就是节目组答应供应给我们的饭盒。”
连杉:“一般来说美味和营养是互斥标签。”
导演:“还在拍摄中你们不要出戏!”
总而言之,今天获得一场愉快的潜水经历,和往后三餐的保障。但是废弃小屋的建设完全没有进度。
“我们试著修一修吧。看著怪难受的。”白洛克摸上凹凸不平的墙。
“总是睡帐篷也不是办法。”祝安琉还是希望睡在室内。
大傢在小山坡上四处寻找,居然找到四处散落的木材和工具。据瞭解是以前住在这的人留下来的,是无主之物。
“这个大小刚好可以补好那个地板窟窿。”安肆说,“得找个地方固定一下木头才行。”因为没有标准设备,他干脆脚踩木头,一隻手拿锯条修理木材形状。导演组看瞭目瞪口呆,安肆的行动力是不是太强瞭。
填好一楼地板的窟窿,再也不用担心踩上去嘎吱嘎吱响瞭。但坑坑洼洼的墙面看著心烦,大傢就商量著不如去县城裡买点壁纸。
“好像真的在搭建我们自己的小屋……”齐秋尔一边走一边拿手机查装修资料。
团综工作人员都是自己人,任由成员们发挥,摄影师无声地追随他们的背影,把数团的日常对话都记录下来。整个节目组之前在拍美食记录综艺,所以很懂得如何拍充满烟火气的氛围,数团成员的对话裡时不时加入街边小吃的油炸声,汽车的长鸣声,小贩的吆喝声。画面自然且非常有质感,观看的人都忍不住心平气和。
他们挑瞭淡色的壁纸,和窗帘、门帘,暂时充当门窗。
小屋内,丑陋的墙面被铺上白绿渐变的墙纸,一楼看起来瞬间焕然一新,整洁大方瞭许多。白洛克又从海滩的小游客中蹭到一点颜料,在墙上画上绿植,又用棕色颜料把绿植框起来,当做是装饰画。
安肆给空荡荡的窗台挂上格子花纹的窗帘,至少不用担心阳光过于猛烈的问题。门帘也挂起来,至少可以给足心裡上的隐私安慰。
现在小屋一楼勉强能住人瞭,不用再踩在沙地裡,而且十分凉快,还能挡太阳。六个人都愉快地住进来。屋内没有大型傢具,做好相应清洁后,地板铺上一层防水垫,再放上他们自己的垫子,就可以席地而坐。
戚夜雨开啓自己的平板电脑,准备进行日常练习。他是唯一带瞭音乐设备的人。安肆忽然坐在他身边,说他有点音乐的想法想讨论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