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单独行动的安肆◎
目前已知ab组的8位成员都没有塌房,待抽取人数8人,沽团11人中有5位是塌房的,请问抽取到塌房咖的概率是多少?
连杉脑海裡冒出一连串数学题,但生活总是给人惊喜。安肆最后一口气选瞭4个人,一共抽到4位塌房咖。714的概率事件都被安肆撞上,真是太厉害瞭。
连杉悄声问:“你到底是怎麽选的?”
安肆正色道:“直觉。”
连杉叹气:“以后不要用直觉。算瞭,幸好我在你身边。”他两年前就知道安肆总是遇见莫名其妙的倒霉事迹,现在自然见怪不怪。他心想安肆的路人缘很好,或许与塌房咖互动也不会有不良影响。隻要撑过第三轮公演,他们就没有交集瞭。
没被挑中的4人自动归去燕辞枫的b组。燕辞枫平淡地和他们问好,表现得有些生疏。
b组练习室内。
燕辞枫撕下落地镜上的便利贴,上面写瞭公演曲目,《金蝴蝶》,一首近年爆火的情歌。
“大傢听过吗?”燕辞枫开啓练习室自带的平板,“没听过的先听听看吧。”
戚夜雨没听过,马上安静认真听旋律。三位数团成员对分组没有负面想法,顶多觉得有点遗憾,但对手可是自傢队长加团内大主唱,当然要拼尽全力以示尊重。每个舞台都要好好完成。
“这首歌是不是有方言版和普通话版,我们可以听听方言版吗?”戚夜雨问。
燕辞枫:“请自便。”
过瞭一会儿,一位沽团成员突然小声说:“这个舞蹈也有两个版本,一个轮c一个不动c……”他仔细瞧燕辞枫的脸色,“我们可以轮c吗?”
燕辞枫:“随你。”
“这个回答语气好像连杉。”齐秋尔随口道,被白洛克敲瞭,暗示不要乱说话。
“燕辞枫,你对这个舞台有什麽想法吗?还是老规矩?”提问的是一名嗓音低沉的选手。
“老规矩,管好自己就行。”燕辞枫对这套流程非常熟稔,因为沽团内部就是如此运行的,“该练就练,该休息就休息,舞台上没人救得瞭你,想要多少分数,就自己去争取吧。”
他将平板推到中心:“有意者自取,散会。”其馀四名沽团成员默契地起身占据一块地方,开始练习。隻留下还坐著的三位数团成员,都有点懵。
白洛克刚冒出一个舞台的点子,就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,隻好用眼神和他的伙伴交流:团和团之间的生态环境可真不一样。
a组练习室内。
这一组挑到的曲目是《银兰花》,与《金蝴蝶》是系列情歌,同样拥有两种语言的版本,同样是两种版本的舞蹈。
安肆试图将陌生的选手整合起来,却颇感棘手。
他抽到的沽团成员,居然有人记错自傢队友的名字!喊错好几次才被尴尬地纠正。其馀人也透露著不自然的生疏。
万幸时明越是个话痨,整个练习室才不至于冷清得过分。他问:“我们的舞蹈选哪个版本?”
“轮c版的。”安肆说,“我们先听歌曲,大傢更喜欢哪段词可以直说,我们再商量。”
“ossu的环境好宽松啊。”阮森令话一出口就自觉失言,露出些懊恼的神态,不再说话。
安肆听不懂他的潜台词,更不知如何接话。听歌时,连杉用手机打字和安肆交流。
idol由果云传媒运营。果云传媒非常注重番位,所有物料的发言顺序都是c位开头,所有歌曲的分part都分成11不等份,从大到小按顺序分给成员们。因而吸引来的沽团粉丝十分注重番位数据,任何人不得越番。整个idol内部阶级分明。一句话,粉丝花瞭多少钱把自担投到什麽位置,就要享受什麽位置的待遇。
番位团是内娱最常见的运营方式。ossu也曾差一点点就要变成这个样子。
“对瞭,我明天有别的行程,不来训练。”听歌途中,一位沽团成员忽然说。
选秀团的运营有许多潜规则。比如第一年所有成员必须为团魂服务,团体资源优先于个人资源。第二年各位成员的原生公司开始发力,成员们的个人资源大于团体资源。此时团粉会心碎,哭著希望成员们续约;唯粉狂喜,说恭喜自担脱离苦海,独美就是最棒的。
秀粉早已习惯,并评价道,第二年隻有糊逼才会抱团,有人气的早早lo。
为瞭撇开团的标签,沽团成员选择去个人行程,而在一档a级舞台综艺请假,是很正常的一件事。
数团目前为止都没有个人行程,但安肆表示理解。听完歌后,他问衆人有没有舞台新想法。
没有人回答他,有人看地板,有人看窗外风景,场面活像中学期间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场景,练习室内静悄悄。
安肆稍微有些想念自傢队友瞭。
他想到个人赛有变更队友的机制,要不,从a组薅一个自傢队友过来?
另一边,燕辞枫也想争夺变更队友的权力。
结束训练后,燕辞枫将连杉堵在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。连杉想走,又被自傢老弟挡住瞭,隻好靠在墙上,说:“怎麽瞭,你遇到什麽困难瞭吗?我们团的成员应该蛮好相处的。”
“我会变更队友,到时候把你换过来。”燕辞枫开门见山地说。
连杉:“你没有自己的队友吗?”
“我现在所处的团,不是我选的队友。”燕辞枫说,“而是规则把我们推到一起,隻是偶然相聚的一群人罢瞭。关系一般也很正常吧?”
他小时候说话不利索,被同龄人嘲笑,转瞭几次学,没有朋友。连杉安慰他,书裡都说同学都要和睦相处,但是现实人的关系是多样化的,我们其实可以选择不和睦相处、平平淡淡的同学关系。与其费尽心思改变自己迎合所谓的朋友,不如耐心等待,会有人在茫茫人海中选择成为你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