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果然在这裡,安肆。”连杉上到阳台,拖瞭张摇椅坐过来,“你也在头疼个人赛的舞台吗?”
安肆摇头又点头:“10人舞台我确实是第一次排。你和小白的那组怎麽样?”
“最近风行团总算开始练习,我和小白过得还好。”连杉丝毫不觉得封团在内卷,因为数团认知裡,这种水平的训练隻是日常。“不过,实话实说,他们的能力水平比较一般。10人突然减成9人,一些编排都乱瞭。”
“我能看看吗?”安肆拿过连杉的手机,点开练习视频。他脑中先圈出几个明显的缺点,根据自己的经验想象如果是自己会如何修改,再抽调出自己学过的知识做第二轮补充,最后根据选手水平做适当调整。
安肆撕下一张白纸,画上火柴人,道:“我觉得这样改会比较好。”
连杉盯著火柴人,很容易想象出具体的动作,越想越觉得这样改妙不可言,不由得感叹:“如果我们还是一队,就不用这麽费力瞭。”
“我想看实际效果。”安肆很信任连杉,故把小心思都说给对方听,“要不你们参考一下?”
连杉答应瞭,还说一定要和庆姐谈这件事,让庆姐和节目组商量署名事宜,不然节目组又白嫖瞭。安肆才想到这方面问题。
“那我来帮你改词吧!”连杉主动说,“你们组的主题是恶魔?这种歌词我一天能写四公斤。”
安肆隻好说:“你的风格不要太偏地下瞭……”然后拿出颜酒冰的词让连杉改。
白天,ab组的封团莫名其妙势同水火,但内斗是他们的日常,所以不必紧张。ab组分别把练习室的门紧闭著,不让对方偷窥到一丁点。
晚上,数团在大别墅把排练视频全部剧透给自傢队友,ab组相□□评,然后圈出可以改正的地方,第二天拿去修改。
但除瞭偶然的交际,这19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训练,将汗水砸进地板裡。
跟拍他们的摄影师说,最近的素材都很无聊,前几天封团互扯头花多有趣啊,是不是被数团带得无聊瞭?不过前几天的明争暗斗已经拍够素材瞭,导演组就没再作妖。
很快到瞭公演前几个小时,第二轮个人赛即将开幕。他们进行最后的彩排。
ab组的封团见自己的舞台捂不住瞭,才不情不愿地当衆表演。同时在隔壁组表演时,占据最佳位置,好刺探敌情。
主持人徐老师也在看。
他看完两个组的彩排后,拿起麦克风,语气有点疑惑:“你们两个组的舞台风格是不是有点像?”
安肆内心咯噔一声,下意识想找自傢队友,发现他们全被拉去做妆造瞭。
现在他两边分别站著詹海和颜酒冰。本来大傢随意站位,但因为三人都算是团队裡的主心骨,不知不觉就被拱到一起。封团双c又不想站一块,中间便突兀地隔瞭数团安肆。妆造老师才没有及时拉走他。
徐老师语气浮夸地问:“你们没有这种感觉吗?”
安肆正在摸索自己的风格,所以帮团队修改舞台时完全是做作业的心态,想要尽力突出某种类型。当然他为瞭避免抄袭风波,已经提前做好大方向的处理,隻是一些小细节用瞭自己喜欢的方式,没想到还是被人看出端倪。
他算是做到风格鲜明瞭吗?
安肆回忆刚刚看到的作业成品,思考还有什麽地方可以修改。
“我们每天练习室的门都是关著的。”a组封团成员首先自证清白,狠狠瞪b组。
“我们都没有和对方说过话。”b组成员举手,同时朝对方翻白眼。
徐老师道:“你们两个组是同一个舞蹈老师吗?”
颜酒冰:“不是。就算舞蹈老师有交流,我们这组的ossu成员帮忙改瞭很多舞蹈细节,绝不可能像。”
詹海:“我们也改瞭很多词,也是ossu的成员作为指导,按道理来说词的风格也不应该像。徐老师,是您想太多瞭。”
“是吗?”徐老师还是表示怀疑,“会不会是你们心有灵犀,哪怕隔著不同的队伍,都默契地做出同样的风格?毕竟你们风向natural有——这麽多人。”
封团数团人数占比几乎是3比1,怎麽想都应该是封团的风格作为主导。所以徐老师就误入瞭思维歧途,连带著台下的封团人也觉得有道理。
“正如夫妻和友人都会越长越像,一个团的风格也会越来越像。”徐老师面容和蔼,“这没什麽大不瞭的,反而证明你们有团魂。”
团魂?
ab组的封团成员隔著无形的鸿沟遥遥相望,似有所触动。最近大傢都在训练,不再争吵,似乎面容都可爱许多。
詹海和颜酒冰隔著安肆惊讶地对视。
安肆默默后退一步。
颜酒冰道:“要我说和这傢伙心有灵犀真是好笑。”
詹海:“请不要用有团魂来形容我们。”
徐老师坚持:“可是舞台是不会骗人的!”
两人沉默,神情都有些恍惚,一时难以接受。
安肆感觉现在不是个说真相的好时机。
他看到熟悉的妆造老师在向自己挥手,低声说借过,然后离开现场。
封团的成员却被这个评价砸得久久不能回神,直到被通知去后台等候。临走前,他们发现已经有穿著封团应援色服装的粉丝开始进场。
综艺节目为瞭调动粉丝的积极性,会在娱乐小组放出小道消息,俗称“放瓜”。《去看舞》还未开播,但节目组想要开播前的热度,于是放出一些有争议的消息。
“接投稿,数团第一次公演被裁判diss得体无完肤,舞台粉不要有太大期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