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一件外套将她笼罩住。她未来得及惊呼,旁边的人就告诉她:“我是安肆,我带你离开。”
关苒莘有点懵,安肆继续小声解释:“我这麽做,是因为你的头发在发光……嘘,安静。”
外套完全遮挡住关苒莘的视野,她隻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和身旁急促的脚步声。她想起自己确实涂瞭夜光染料,如果不挡住,就算跑开,摄像头也可以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背影。到时候节目组可以利用这个背影大做文章瞭。
“没有看到关苒莘吗?我看见她是往这边走瞭。”
“再往前看看吧,别错过这种镜头。”
关苒莘听见身边的声音,明明近在咫尺,却好像隔著不同的空间。安肆的外套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,将她与危机完全隔绝。那些摄影师居然真的看不见黑暗中的她?
关苒莘原本提到喉咙的心髒,渐渐放松下来。
脚步声慢慢离开。
直到完全听不见瞭,安肆才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拎起来。关苒莘就到他肩膀那麽高,外套一扯便不小心把人傢的头发弄乱瞭。外套掀开后,关苒莘抬起头,眼睛在昏暗中格外明亮,有些错愕地看著他。
“抱歉。”安肆难得手足无措,瞄一眼外套,又瞄一眼对方变得凌乱的头发。
“我猜你不想让人看到你这样……”安肆想瞭想还是决定老实解释,“我原本隻是路过而已。”
“嗯……”关苒莘低下头,理瞭理头发,“我确实不想被拍到,谢谢你。”
安肆说:“无论因为什麽难过,你的队友都很担心你,快回去吧。”
关苒莘给面部按摩,努力消肿。她说:“我知道的。隻是刚刚情绪有点绷不住,以前在选秀节目裡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强的,可出来后发现比自己厉害的有太多人,心态有点崩。但我现在已经缓过来瞭。因为无论现实规则怎样残酷……舞台给我的快乐是不会变的。”
安肆点头:“我也喜欢舞台。”
“可是总会发生意外。”关苒莘说,“我有点好奇,如果是安肆,遇到我这种情况,有一天没有舞台怎麽办呢?”
安肆微怔,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麽就让我来教你上一课吧。隻要一直赢,就一直会有舞台。”
关苒莘莞尔一笑,发出最真挚的祝福。
“安肆,你要一直赢下去。”
……
ossu别墅内。
“安肆——我的腿要断掉瞭——”齐秋尔抱住安肆,“你连句鼓励的话都不对你的队友说一下吗?我们今天可是练到晚上十二点。”
安肆鼓励地摸瞭摸齐秋尔的头。尽管安肆表情和善,但他们已经很熟瞭,所以齐秋尔从他脸上读出真正的意思:让你还有说话的力气,就是我最后的仁慈。
齐秋尔再去看别的队友,白洛克和戚夜雨已经累得做不出表情,如同木偶瘫在沙发上。
齐秋尔:乖巧jpg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