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贾伊根本都不敢反抗,只能死死的抱着脑袋,没口子的求饶道。
“对,对不起,大队长,我,我错了,求求您饶了我!”
“艹尼玛!黑猪,跟我说有个屁用?你特么要跟先生道歉才行”
“呵卢安队长,你现在是在跟我扮家家酒吗?不痛不痒的踢打这么两下,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?”
杜蔚国嗤笑,突然阴恻恻的说了一句,直接打断了卢安的表演。
卢安猛地僵住了动作,缓缓转身看向杜蔚国,微微有些气喘,语气结巴的问道:
“先生,那,那您的意思是?”
杜蔚国耸了耸肩膀,满脸都是无所谓的表情,语气戏谑,阴阳怪气的:
“我能有什么意思?我只是黄皮猴子,卢安队长,伊斯兰布尔可是你的地盘,而他们都是你的人。”
用手指分别指了指桑贾伊还有皮蓬,还有鲢鱼嘴,又慢条斯理的抠了抠手指甲,杜蔚国的话锋突然一转:
“卢安队长,据我所知,天竺这边的一向讲规矩,阶级分明,忤逆这样的大罪,可不是这么轻拿轻放的。”
听到杜蔚国的说法,卢安顿时眼神闪烁,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桑贾伊,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。
他是个聪明人,当然听懂了杜蔚国的言外之意。
天竺独立前,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时期的规矩可是很森严的,忤逆贵人是重罪,是要被执行绞刑的。
所以,杜蔚国想让桑贾伊死!而且看他的意思,连皮蓬和鲶鱼嘴也不想放过。
卢安眼珠子乱转,口干舌燥的解释道:
“先,先生,桑贾伊他们虽然犯下了大罪,但是罪不至死,毕竟都是现役军人,而且现在也不是”
杜蔚国不耐烦的抬了抬手,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辩解:
“卢安队长,在事情没有得到公平合理的解决前,我是不会离开牢房的,不过,请把我的外套,还有香烟,火机还给我。”
不管卢安的铁青脸色,杜蔚国又语气幽幽的补充了一句:
“对了,如果可以的话,最好再给我添一把椅子,总站着,我感觉有点累。”
卢安跟他对视了几秒,最后一句话都没说,转身离开了。
他多少还是有点底线的,终究没能做到当场干掉自己的属下,向杜蔚国献媚。
杜蔚国倒也没多说什么,他之所以拿腔拿调的为难卢安,是在拖延时间,他暂时还不想离开牢房这个得天独厚的藏身处和观测点。
刚才说话的时候,他始终瞄着墙外的城区还有马路,任何蛛丝马迹都无法逃过他的火眼金睛。
片刻之后,杜蔚国所在的牢房里被打扫得焕然一新。
不仅添了一张行军床,崭新的被褥枕头,换了新的便桶,还有桌椅板凳烟灰缸。
杜蔚国的所有私人物件,包括皮卡车钥匙也一样不少的还回来了。
除此之外,对面牢房的那些囚犯也都被清空了,连同已经奄奄一息的络腮胡库马尔也被抬走了。
鱼籽福袋被水泥残渣碎裂了,他就算最后能侥幸捡回一条狗命,以后也不可能人道了。
天竺这边不流行人妖,估计他只能做个“公公”了。
事实上,此时此刻,整座牢房,一共间牢房诺大的空间中,就只剩杜蔚国独自一人,甚至连牢门都没锁。
这就是权势令人着迷的地方,可以为所欲为。
杜蔚国倒也乐得清静,拎了把椅子对着墙壁坐下,一边瞄着外面,一边掏出烟盒点了根烟。
缓缓呼出烟气,在心中默默盘算道:
“按照路程,马萨尔他们大概率在明天凌晨或者上午能赶回伊斯兰布尔,也不知道胡大她们到哪了?应该能在他们之前赶到吧?”
“塔塔塔”
就在此刻,监牢的走廊里,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从声音上能判断出,来人穿得是硬底皮鞋,脚步非常有节奏,而且力道控制的不错,不是练家子,就是部队出身。
“卫斯理先生,您好,很荣幸见到您,我叫吉布森,吉布森·马歇尔,我是军情六处驻天竺办事处的负责人,非常抱歉,让您受委屈了。”
中年男人的声音,沉稳,浑厚,带着浓重的不列颠牛津腔。
杜蔚国挑了挑眉头,心中恍如,难怪能说动当地的驻军师长亲自给我背书,原来是主人出面了。
别看现在天竺已经独立了,但是毕竟被英吉利殖民了近oo年,奴性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骨髓里。
更何况,经过这么多年的统治,英吉利的势力早已扎根在了天竺的各行各业,根深蒂固,在这边的影响力无与伦比。
别说现在,天竺才刚刚建国o年,对原主子的依赖很严重,哪怕是后世,三哥依然是英美的忠诚舔狗。
有鉴于此,军情六处目前在天竺境内的能量很大,算得上只手遮天的那种。
“吉布森,谢谢你帮我解围了。”
吉布森是个体态匀称的白裔中年人,金碧眼,五官深邃,穿着挺括的海军蓝色呢子大衣,不难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大帅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