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杜蔚国却并不乐观,以己推人,如果这个可以隐身,又会用刀的绝顶高手。
就算真的是利用巴士作为犯案的移动工具,那么,只要他的脑子没病,就一定不会露相。
不过,有一点是确信的,这家伙确实厉害,而且也确实给港岛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,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市面的繁荣和稳定。
除此之外,杜蔚国头上被莫名其妙的扣了个屎盆子,让他原本就恶臭的名声,变得更加臭不可闻,跟四大家族的嫌隙也变得更大了。
这委屈,杜蔚国表示接受不了,所以不管凶手的初衷究竟是啥?都必须尽快制止才行。
“蹬蹬蹬”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打断了杜蔚国沉思,是小廖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。
有了还算明晰的侦查方向,九叔走了,连警务处长都带着高层离开了,小廖却毫不迟疑,毅然决然的留下来了。
他表露出来的姿态很明显,唯杜蔚国马是瞻,抱准大腿不撒手。
当然,小廖做的也不是无用功,他赌对了,对于他的表态,杜蔚国看到了也认可了。
小廖是从底层巡警脱颖而出的,业务能力突出,办事一向踏实,关键他知分寸,懂进退,又不迂腐,立场清晰,非常值得培养。
杜蔚国已经打定注意,等此间事了,知会远在伦敦的雷娜,推小廖一把,分出港岛一个大区的总华探长职位给他。
这点事,对于现在已经身居小内阁的雷娜,小菜一碟。
不知不觉,杜蔚国已经成为凭喜好,一言可决他人生死前途,只手遮天的大人物,当年的屠龙勇士,终成恶龙。
小廖跑得略微有点喘,不过说话的条理很清晰:
“卫斯理先生,陆言先生,刚收到消息,观塘,恒生大厦附近,o分钟前,又生了一起命案,从作案手法上看,一刀毙命,肯定是他干的。”
这个“他”自然就是被代号为“厉鬼”的连环杀人案凶手。
一听这话,杜蔚国笑了,他的眉头轻挑,抬手看了眼手表:
“好家伙!下午四点,天还亮着呢,这家伙果然行事肆无忌惮啊,比我当初还尿性呢!”
随即他捻灭烟头,笑呵呵的扭头看向陆言,语气揶揄:
“陆言,你说这个疯子是我的狂热拥趸,杀人针对四大家族,都是在替我出气。
所以,按你的逻辑,那他这次一反常态的在白天出手,就应该是知道了我已经回港,特意杀人向我致敬?”
一听这话,陆言顿时被怼的老脸一红。
其他也觉得“厉鬼”突然大白天出手,尤其还生在杜蔚国大张旗鼓的回归后,有点不合常理。
毕竟之前再邪乎,案件也都是在晚上生的,不过他是死鸭子嘴硬的性格,自然不会轻易服软,硬犟道:
“谁特么知道?疯子的世界,一般人根本就理解不了,也许这家伙听说你回来了,变得更兴奋了呗?”
“呵”
杜蔚国嗤笑,也懒着跟他斗嘴,站起来拍了拍小廖的肩膀:“走,咱们去现场看看吧。”
o分钟之后,观塘,距离恒生大楼直线oo米,一家店名和记的茶餐厅。
此刻,这里已经被无数军装警察围得水泄不通。
这家餐厅不大,o几平米左右,只有一层,比较规则的长方形,一进门,就能看见一个女人正俯卧在地。
衣着体面,身材微胖,后心部位,有个细小竖立的伤口,身下已经氤了好大一滩暗红色的血渍,腥味刺鼻。
“死者徐凤娇,岁,邵氏电台,社会新闻编导,她今天来观塘这边是暗访楼凤,休息吃下午茶的时候突然遇害。
初步断定,死者是从背后被刺穿了心脏,现场有十几个食客,但是没人现凶手,也没有嫌疑人。”
刚到现场,一个年轻警员,就凑上去给杜蔚国介绍着现场的情况以及被害人信息。
他是小廖手下的便衣探员,他的语气勉强还算镇定,信息收集的也不错,只是眼中全都无法掩饰的恐惧之色。
大白天,众目睽睽之下,杀人于无形,华夏人一向笃信鬼神之说,如此诡异的场面,任谁也都容易联想到是厉鬼恶灵杀人。
“嗯”
杜蔚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,随即目光掠过年轻警员,落在了受害人的尸体上,以及地面。
“不用看了,每个案现场都是一样的,痕迹和脚印乱七八糟的,啥也看不出来,凶器也是每次都不同。
看起来,他这次用的应该是牛耳剔骨刀,长度寸,刃口不到寸,反手,刚好透过第三根肋骨,竖着刺穿心脏。”
陆言幽幽的声音在杜蔚国的背后响起。
他本身也算是冷兵器的顶尖高手,外加视力凡,杜蔚国能看出来的,他也都能看出来。
他说得也没错,茶餐厅本来就是公众场所,人来人往,脚印互相交叠,复杂得不得了。
当时死者遇害的时候,在场的食客和店员惊慌失措,有人过来查看,有人逃跑,外面有好信的人跑进来查看,甚至还有人被吓吐了,导致现场的痕迹已经完全被破坏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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