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着啊?怎么?你就只会能力,不会用刀吗?”
“呃”
下意识的接过小唐刀,用手指小心的感受了一下刀刃的锋利程度,神舞突然抬头,目光灼灼的看向杜蔚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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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煞神,你就这么自信?不怕我和神乐完全恢复之后,突然联手暴起攻击你?”
“呵呵”
听见她的问题,杜蔚国轻笑着摇了摇头,并没有马上回答。
他掏出烟盒,不紧不慢的扯出根烟,从火堆里检了根带火的木柴点着,还给翔太也分了一根。
缓缓的呼出烟气,这才语气悠然的回道:“不怕,你们不是我的对手,就算是联手,也不行。”
神舞的眼中精光闪烁,亮起了危险的光芒,语气也变得有些阴冷:
“没错,我们两个确实不是你的对手,但是,如果加上椎名翔太先生这位拖油瓶,恐怕就算是你,也得手忙脚乱,顾此失彼吧?”
此话一出,现场原本还算融洽活跃的气氛,陡然变得凝重起来,气氛剑拔弩张。
椎名翔太腾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眼睛瞬间全黑,攥紧了手里的伞兵刀,脸色不善的看着她。
神乐脚下的阴影,也仿佛刹那间活了过来,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吞吐不定,伺机而。
“啪”
杜蔚国突然伸手,不轻不重的抽了神舞的后脑勺一巴掌,语气大喇喇的,就像是随口教训晚辈:
“又调皮是吧?赶紧干活去,跟我在这扯什么淡?”
挨了这一下,神舞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,她的眼珠子都直了,
神舞痴痴傻傻的看着杜蔚国,从小到大,o几年的生命当中,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。
她很清楚,杜蔚国当然不是真打她,否认,按他的恐怖力量,使足了力,这一巴掌能直接抽爆她的头颅。
这一下,更像是长辈教训晚辈时的那种感觉,玩笑的成分,远远大过教训,甚至,还带着一丝说不清,道不明的温情。
没错,就是温情,这种神舞从未感受过的情绪。
下一刻,杜蔚国不容分说,直接把行军锅塞到了神舞的手上,语气愈粗暴:
“看什么看?傻乎乎的,还不赶紧去切肉,还有你,神乐,你伤好了,又特么皮痒痒了是吧,给我消停点。”
神乐是真怵杜蔚国,被点名呵斥,她脚下蠢蠢欲动的影子,瞬间缩了回去,像极了受惊的王八头。
神舞一只手拎着小唐刀,一只手端着行军锅,还在懵懵的回味着,杜蔚国顿时扬起了胳膊,作势要打。
“啧!还呆?”
“别,别,我,我切。”
神舞几乎是下意识的躲了躲,蹭得一下子站了起来,拎着刀锅走到了烤鹿跟前。
她的脸红彤彤的,羞愧无比,她对自己此刻的表现都有些陌生,也有点别扭,但是感觉却一点都不差。
怎么说呢,跟原来冷冰冰的神舞想比,她现在多了一丝人味!
神舞是个行动派,说话间,她就已经开干了,她是个极其强悍的能力者,除了控制无形细丝的能力外。
她的身体素质,眼力,度,神经反射,肌肉控制力也都是一流的。
虽然从来都没切过整鹿,也没用过小唐刀,不过仅仅只是切了两刀之后,神舞就上手了。
刀光耀眼间,神舞的动作行云流水,赏心悦目,切下的鹿肉也是薄如蝉翼,大小整齐,雪花般准准的落在行军锅里。
就她这绚烂的手法,就算以后不干死士刺客,专业做个花样铁板烧厨师,也是大有前途的,嘿。
“卫,卫斯理先生,您,您就那么自信,我们一定不会真动手?”
神乐怯怯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断了杜蔚国的胡思乱想。
杜蔚国扭头瞥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:
“嗯,我确实很自信,赌你们不会对我动手,尤其是你,神乐,我笃定你不可能对翔太动手。”
一听这话,神舞顿时浑身一顿,停住了动作,竖起了耳朵,就连翔太也好奇的扭头看了过来。
神乐更是呆萌又错愕的问道:“为什么?”
长长的呼出烟气,杜蔚国把烟屁弹进火堆:
“神乐,翔太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,虽然不是你亲手造成的,但是跟三井泷泽那个畜生脱不了干系。
你之前作为他的麾下死士,也算是间接的参与其中,难辞其咎,而你良心未泯,愧疚难当,必然没脸再对翔太出手。”
被杜蔚国准准的猜中了心事,还听他夸自己良心未泯,再想想之前经历过的无数龌龊。
神乐的双色瞳孔腾一下子就变红了,她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,语气颤抖:
“良心,我,我不配,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,坏事,我”
柿子要挑软乎的捏,杜蔚国早就现了,神乐这小娘皮对三井家的忠诚早已经动摇,开始质疑自己行为的正确性,甚至存了死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