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圣宫并不是正一,龙虎,茅山那种有着千年传承,底蕴深厚的教派,只是一座规模稍大的道观而已。
里边的道士也没有丝毫的修为,任何道法秘术都不会,说白了,就是些为虎作伥,坑蒙拐骗的普通人。
这样说其实不太确切,这些道士的手里也是有武器的,短刀,手枪,甚至还有霰弹枪,更像是穿着道袍的山贼。
不过这些战五渣,就算手上有枪,也是挡不住杜蔚国的,就算想稍作阻拦都做不到。
只是片刻之后,他便一路横行,切瓜砍菜般的杀穿了整座三圣宫,径直来到平时道士栖息的后院。
此时此刻,杜蔚国已经爆掉了整整颗人头,而正殿的火势也飞快的蔓延到了中院,浓烟滚滚,遮天蔽日。
不消片刻,就会吞噬掉掉整个三圣宫,把这处藏污纳垢的肮脏之地彻底夷平。
借着浓烟的遮掩,杜蔚国还抽空闪烁到后门去看了一眼,那边炸烂了个倒霉蛋,现在算上虞宫主,一共还剩头牲口。
三圣宫的后院,是个不太规则的回字型建筑群,最中间也是最大的的一间禅房就是虞宫主的房间。
杜蔚国只大略的扫了一眼,嘴角就勾出轻蔑的笑容,随即抬脚踹开房门,大喇喇的走了进去。
“轰!”
才刚刚进门,房里就响起了霰弹枪的闷声。
一个胖大的络腮胡道士手里端着雷明顿,眼神惊恐的看着杜蔚国,无论如何也开不出第二枪。
络腮胡这枪打得挺准,杜蔚国的胸腹之处,在几米的死亡距离上,结结实实的吃下了几十颗钢珠。
霰弹枪这玩意号称米之内,众生平等。
但是,可但是,杜蔚国只是衣服被打出了一堆破洞,不仅身上没有飙血,表情也丝毫未变,甚至连前进的脚步都没有丝毫停留。
“你,你不是人,你到底是什么怪物?”
面对杜蔚国的步步紧逼,络腮胡的额头冷汗暴出,眼神也愈慌乱,磕磕巴巴的问道。
杜蔚国面无表情的轻轻拂了拂胸口,无数粘了少许血渍的钢珠从他的身上滑落,房间里登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声。
丫的,装大了,不近生疼,还特么破防了,由于距离过近,霰弹钢珠突破了皮肤的防御,卡在了肌肉中。
杜蔚国一边暗自吐槽,一边已经走到了络腮胡的面前,劈手夺过他的雷明顿,垂下枪口,冷冷的问道:
“说,那个姓虞的畜生在哪?”
“你,你”
“轰!”
霰弹枪的轰鸣打断了他的废话。
这一枪多少是带了点报复心理,几乎抵着他的脚面开枪,巨大的动能,络腮胡的整个左脚被密集的钢珠直接轰碎了。
“啊”络腮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抱着脚,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。
麻痹,永远都是一样的套路,杜蔚国极度不耐烦的拉动枪栓,毫不迟疑的再次扣动了扳机,把他的另外一只脚也打断了。
这次,络腮胡疼得都失声了,杜蔚国上前一步,直接用枪口顶住他的胸口,语气凛冽:
“我特么再问最后一遍,那个姓虞的畜生到底在哪?”
络腮疼得浑身颤抖,涕泪横流,不过为了保命,他还是吃力的指了指身后的床榻:
“我,我说,宫主藏在密室里。”
“嗯?”
杜蔚国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,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手指的那个床榻。
其实早在进门之前,杜蔚国就已经利用透视眼检查看过这个房间了,甚至在突袭之前,他就已经细细的勘察过整座三圣宫。
虽然已经近乎天下无敌,但是谨慎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,不会轻易改变。
就是因为找了一大圈也没能有现虞宫主,同时也没有现任何暗道密室之类的地方。
杜蔚国这才不得已采取了正面突袭的方式,制造些动静和混乱,想把他逼出来。
引蛇出洞嘛。
但是并没有,虞宫主这老畜生苟得很深也很稳,任凭外面闹翻了天,整座道馆都化作了炼狱火海,他都没露头。
而络腮胡手指的这个床榻,有点类似民国时期的那种古典的雕花架子床,整体三进,通体都是用红木打造的,雍容华贵。
可是,饶是杜蔚国重新抵近观察,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,依然没能现任何的端倪,这张床的附近都没有暗道,也没有任何机关的痕迹。
“玛德,你还敢骗我?你是真的不怕死啊!行,我现在就送你升天。”
杜蔚国都被气笑了,直接把灼热的枪口顶在了络腮胡的脑门上,生死攸关,他连疼都忘了,惊骇的摆手辩解道:
“不,不,别杀我,我,我没撒谎,机关就在墙壁上,那副挂画,顺时针扭三圈。”
“嗯?”
杜蔚国又诧异了,房间的东墙上确实挂着一幅花鸟图,他快步过去,按络腮胡的说法试着转动了一下。
“嘎嘎嘎”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顿时响起。
随着声音,木架床背后的整面墙壁都缓缓的升了起来,露出了后边幽深向下的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