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杨采玉,杜蔚国内心愧疚怜惜得无以复加,连忙帮她把眼泪擦掉:
“采玉,不怪你,都是因为我,是我赶来得太晚了,不过他们的仇,我已经报了,那个畜生,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!”
毒刺死的很惨,无与伦比的惨,杜蔚国自从出道以来虽然杀人无算,但是每次都是干净利索,还从来都没刻意的折磨虐杀过谁。
毒刺这个狡黠的家伙,还是第一个享受如此待遇的幸运儿,他被杜蔚国杀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咽气。
这个受虐狂的浑身上下,除了脑袋之外,没有哪怕任何一根骨头是完好的,全都被杜蔚国徒手一寸一寸的捏碎了,成了一滩烂泥。
最终被枭的时候,他的满脸满眼都是感激解脱之色,当真是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。
哭了好久,杨采玉才终于止住了眼泪,哽咽着问道:
“蔚国,你,你是怎么来的?”
“哦,哦,我是从外蒙入境,之后一路沿着公路赶过来的。”
听到这个问题,杜蔚国的眼底有尴尬之色一闪而逝,略显含糊的回道。
事实上,找到杨采玉之前,杜蔚国久违的羞耻的迷路了一会,要不然,唐阿红和廖洪泽他们大概率是不至于牺牲的。
前天晚上,杜蔚国先从努尔苏丹连夜出,一路不停,连续飞行了o个小时,昨天上午就抵达了外蒙的府乌兰巴托。
在乌兰巴托略作停留修整,等待飞机补充燃油,同时也通过克格勃第处传回的消息,确定了杨采玉准确的位置以及具体行进计划。
飞机刚加满油,杜蔚国就急不可耐的立即出了,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外蒙边境,大概在傍晚时分就赶到了扎门乌德附近。
不过这地方压根就没有飞机场,杜蔚国也没打算降落,而是在暴风雪的遮掩下,顶着坠机的危险,越过边境十几公里之后,独自伞降了。
由于当时的风雪实在太大了,杜蔚国落地后,严重的偏离的既定落点,周围又都是无边无际的雪原,缺乏辨识地标。
外加黑夜的环境,以及遮天蔽日的暴风雪,饶是杜蔚国也迷失了方位,不知身在何处。
后来,几经波折试错,杜蔚国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苏尼特右旗,在面积不大的城镇中飞快的搜寻了一圈之外,确定杨采玉不在之后,只能沿路向南搜寻。
毒刺袭来的时候,杜蔚国据此大概还有o几公里。
幸好廖洪泽他们响枪的动静被他听见了,一路听声辨位的瞬移过来,不过也只来得及将将救下了杨采玉。
杨采玉此刻脑子混浆浆的,倒是没注意到杜蔚国的尴尬,又继续问道:
“蔚国,我们现在去哪?”
“我们先离境到外蒙,然后我带你去瑞士。”
一听这话,杨采玉有些意外,她的秀眉轻挑,语气疑惑:“瑞士?蔚国,如果我不去东德的话,没事吗?”
杜蔚国歉疚的摇摇头:
“采玉,非常抱歉,从今以后,你跟我一样,也是个无家无国的活死人了。”
那个牧点,除了毒刺惨不忍睹的尸体之外,其他尸体都被杜蔚国一把火烧得烟消云散了。
集束燃烧弹的灼热高温下,尸骨无存,只特意留下了一些可以证明身份的小物件,当然也包括杨采玉的。
事到如今,杜蔚国杀人放火,毁尸灭迹这套业务早已炉火纯青,何况还有白毛风和暴雪帮忙遮掩,神仙来了也现不了端倪。
至于亵渎尸体,完全不存在的,皮囊而已,人死如灯灭,杜蔚国现在死人见多了,早已麻木。
杨采玉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,神色有些黯然,还有些解脱之意:
“没关系,我其实早就想到了,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,蔚国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去哪我都愿意。”
一听这话,杜蔚国心中五味杂陈,满满的愧疚和感激交织,让他眼眶热,捧起她的娇颜,语气真挚:
“对不起,采玉,跟着我,让你吃了那么苦,你受委屈了。”
杨采玉用脸颊摩挲着他的大手,摇摇头,声音很轻,但是语气格外坚定:
“蔚国,我不苦,只要能再见到你,一起都值得。”
说到这里,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动作突然停住了:
“蔚国,你不是长期定居在港岛吗?为什么送我去瑞士?”
杜蔚国心中一凛,略显不自然的干笑着摇了摇头:“呵,因为我的名声臭不可闻,不久前已经被港岛驱逐出境了。”
丫的,就算杜蔚国没被港岛驱逐,他也不可能把杨采玉安排去港岛,那特么就是妥妥的送命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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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赵英男已经在港岛站稳脚跟,黑白通吃,只要杨采玉过去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瞒得住她。
如果两个人在港岛见面,那画面,想想都头皮麻。
别说港岛了,就算是暹罗,奎亚那,甚至是中东都不行,都是有主之地,一山不容二虎可不是说笑的。
想来想去,也只能把杨采玉安置在欧洲的腹心位置,宁静安详的瑞士了。
甚至连具体的城市,杜蔚国都已经想好了,就选比邻意大里的湖边小城卢加诺了。
卢加诺四季如春,风景如画,又是詹尼的地盘,杨采玉必然能得到妥善的照顾。
至于安全问题就更不是问题了,有梅林两口子照看着,必然万无一失。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