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并没有回答杜蔚国的问题,反而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,眼神坚决,语气凛冽,像是宣读什么宣判书一样。
杀一是罪,屠万为雄!
杜蔚国手握着过万条人命,就算真去了阴曹地府,估计阎王爷都得好生溜须拍马的伺候着,谁特么敢审判他?
丫的,这娘们应该是个被宗教洗脑洗傻了的神经病,杜蔚国都被她气笑了,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:
“哈?你特么脑子有病吧,是从精神科跑出来的病人吗?赶紧滚远点。”
面对杜蔚国的驱赶,女人却不为所动,还缓步上前两步,直愣愣的挡在他的面前,目光灼灼,语气幽幽:
“你要诚心的忏悔,赎罪,否则,你必然会像最肮脏的蛆虫一样,堕落到无尽的火焰地狱之中,日日夜夜,永生永世承受烈火的炙烤。”
我尼玛!
这特么已经算是诅咒骂街了,而且还是非常低级幼稚,毫无技术含量的那种,杜蔚国的暴脾气嗷一下子就蹿上来了。
要不是看这个女人足够漂亮,身材也够辣,还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傻了,杜蔚国早就一脚把她踹飞了。
“滚开!”
杜蔚国猛然伸手,赶苍蝇似的,推了她的肩膀一下。
以他现在的爆裂属性,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无可抵御的沛然大力,女人顿时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横着飞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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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!”
女人重重的撞在走廊的墙壁上,烂泥一样的跌坐在地上。
杜蔚国懒着理会这个疯娘们,抬起脚就要离开,没想到,这女人居然咬牙爬了起来,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滥,滥用武力是最无能的表现,你已经陷得太深了,必须立刻,马上忏悔,我保证你会得到新生的。”
女人这一下撞得相当不轻,嘴角的溢出鲜血了,不过她的语气倒是依旧坚定,还带着一股子动人心魄的神圣意味。
“呵,没救了。”
杜蔚国心中冷笑,不过此刻,他倒是对给这个女人洗脑的教会,生出了一丝猎奇心理,有点东西啊。
“那我应该去哪里忏悔呢?天主教会?我要蹲在祷告室里,向至高无上的主,忏悔我犯下的罪行?”
杜蔚国点了根烟,语气揶揄的讽刺道,女人却坚定的摇头否定,一本正经的说道:
“不,天主教的那群白痴,全都是信奉邪神的骗子。”
“哦?那我要怎么忏悔呢?”
听见女人居然毫不犹豫的诋毁天主教,甚至还把上帝定义成了邪神,杜蔚国真的诧异了。
要知道,这特么可是欧洲,天主教的大本营,敢这么说话的人,绝对是凤毛麟角。
女人抬手,抹了抹嘴角的血渍,声音重新恢复了平静清冷:“跟我走吧。”
说完话,女人就转过身,不再看他一眼,自顾自的朝楼梯走去。
杜蔚国望着她已经消失的背景,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有点懵了,丫的,这特么算是欲擒故纵吗?是不是过于自信了?
但是不得不承认,这女人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,他现在非常想跟着过去看看。
回头,隔着房门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曼妮,她没睡,只是在闭目养神,藏在被子下的手里,紧紧的攥着拉开了保险的消音手枪,警备心很强。
现在是青天白日,又是在医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公共场所,太容易露出破绽了,应该没人会傻乎乎的蛮干乱来。
想到这里,杜蔚国不再犹豫,追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医院门口,大雪纷飞,女人抱着肩膀,安安静静的站在路边,任凭雪花落在肩上,气场清冷。
看见杜蔚国跟了出来,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朝他手里的牛皮旅行包扫了一眼,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纠结。
“你来了,很好,你还有救,只要真心忏悔,你”
杜蔚国对她这种神神叨叨的说法有点腻歪,直接粗暴的打断了她:
“别特么废话了,带路吧。”
半小时之后,杜蔚国跟在女人身后,兜兜转转的来到位于多瑙河边的一家有些偏僻的剧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