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尔盖,马上动用一切力量,不惜任何代价,找出这三辆车的去处,你只有个半小时,天亮之前必须完成任务,有问题吗?”
谢尔盖的声音非常果决,连一丝迟疑的都没有:
“没问题,长官。”
随即,他也杀气腾腾的补了一句:“长官,如果遭遇对方抵抗,我方该如何应对,活捉还是击毙?”
杜蔚国对他的问题非常满意:
“但凡男性目标,一律格杀勿论,年轻女性目标只能活捉,必要情况下,可以制晕,击伤!”
“明白了,长官,保证完成任务!”谢尔盖的语气肃杀,斩钉截铁。
杜蔚国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很好,谢尔盖,我等你的消息,我的卫星电话号码是”
专业的事,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,而找人这个活计,放眼全世界,都没有比克格勃更专业的组织了。
挂断电话之后,大概十几分钟,就有十几辆灰扑扑的,连车牌都没有悬挂的皮卡车风驰电掣的从远处驶来,急刹车停在转盘附近。
车上麻利的跳下一群彪形大汉,他们手上拎着沉甸甸的工具箱,还从后斗里牵出了十几条精悍的马犬。
这些大汉们的分工明确,井然有序,下车之后,立刻分出一部分,去各个路口快的设卡,阻挡过往车辆。
还有一些分散四处,手藏在大衣里警戒着,他的里怀,清一色都是加装了消音器的英格拉姆微冲。
另外还有几个汉子提着工具箱,快步走到转盘跟前,从里边掏出二极管疝气强光手电,吹风筒,毛刷,镊子之类的专业工具。
他们动作迅的扫开积雪,蹲在地上,几乎是一寸一寸的,仔细的分辨着杂乱无章的车辙。
一看就是最专业的痕迹鉴定。
距离转盘几百米开外的一栋楼房的天台上,杜蔚国夜枭似的站在烟囱的阴影中。
他抱膀看着这些克格勃的专业人士开工,行云流水的动作,让他觉得赏心悦目。
当看见他们带了十几条训练有素的马犬过来,杜蔚国就知道今晚这事稳了。
雁过留痕,风过留声,只要存在过,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,哪怕再微小,终归有迹可循,抵不住这些专业人士的搜寻。
大概只过了几分钟,这些汉子就有收获,干练的兵分三路,跟着几条马犬,开车呼啸而去。
杜蔚国目光灼灼的砸了砸嘴,突然从楼顶一跃而下,稳稳的落在地上,随即远远的跟在南向的那队人马身后。
选择这个方向,杜蔚国没有任何依据,单纯是随意为之。
反正只要找到其中的任意一路,自然就能顺藤摸瓜,找到其他两路,又或者,原本就只有一路,殊途同归罢了。
凌晨点分,城南,靠近多瑙河的一个埠头附近。
几条跑得浑身汗津津,热气升腾的马犬停住了狂奔的脚步,它们都是最专业的搜寻犬,训练有素又聪明至极。
它们并没有出叫声,只在原地疯狂打转,还不断的朝着几百米开外,岸边的一栋三层红砖小楼,出焦急的低声呜咽。
很显然,这栋红砖小楼,就是目的地了。
带队朝这个方向追踪的负责人,是个带着眼罩,表情阴冷的独眼大汉,他做事很有章法。
他先吩咐手下安抚住几条马犬,把它们抱回皮卡车的后斗,又通过夜视望远镜,认真的观察着漆黑一片的小楼。
随即钻回车里,用车载电台飞快的向外出了一份电报。
此时此刻,红砖小楼阴冷的地下室里,陷入晕迷的曼妮,浑身赤裸,被固定在一张冰冷的铁椅上,头上套着一个黑布头套。
“哗啦!”
头套突然被人粗暴的拽下,一盆冷水狠狠的泼在了曼妮的脸上,直接激醒了她。
恢复视野的瞬间,曼妮虽然被冻得浑身哆嗦,依然眯着眼睛,飞快的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。
这里应该是一间民居的地下室,面积不大,靠近河边,很潮,墙皮都有点反潮渗人了。
面前这三个围住她的蒙面大汉都是白裔,从瞳孔的颜色判断,大概率是西欧或者北欧人。
北欧五国,丹麦、挪威、瑞典、芬兰,冰岛,都特么是战五渣的小破国,绝没胆子,也没办事冲击军情六处的安全屋。
西欧诸国,本国的对立势力,曼妮直接略过了,没人会这么蠢,亲自动手攻击自家的安全屋,一定会选择借刀杀人。
那么,敢惹英格兰的只有法兰西和爱尔兰,而其中,跟英格兰仇深似海的爱尔兰,可能性最大。
没错,自己无疑是被同期给卖了,卖给了这群激进的爱尔兰人,友谊终究敌不过权势!
只是电光石火,一眼之间,曼妮就大概分辨出这些人的出处,还是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这就是顶级特工的恐怖情报分析能力,她甩了甩头上的水渍,哑着嗓子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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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是爱尔兰(共)和军?”
“啪!”回答她的,是一记沉重响亮的耳光,曼妮的半边脸颊瞬间就红肿起来。
一个身高足有o的壮汉收回手掌,随即猛地拽下了头套,露出铮亮的光头,暗棕色的络腮胡。
他捏住曼妮的下巴,恶狠狠的喝骂道:“肮脏的不列颠表子,说,你的姓名,隶属?还有职位?”
“我叫曼妮,曼妮·路易斯·塞泽尔,军情六处,第处情报科长,兼任席情报分析师。”
曼妮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,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,她的痛快,倒是让大汉表情略微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