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如果处理得当,没准还能帮王洋结个善缘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以后的事,谁知道。
轧钢厂招待所,就在南区,离厂办办公楼不远,黑漆漆的路上,王洋突然凑到郝山河声前,压低声音问道:
“郝叔,你说头现在在哪啊?”
晚上冷的邪乎,西北风吹得跟鬼嚎似的,老郝头怕冷,缩头缩脑,衣领立起,手也揣进了衣袖里。
本来是不想搭理王洋的,不过老郝头转念想想,还是没好气的闷声回道:
“我特么哪知道?反正除了华夏,在哪都有可能。”
废话,但也是实情,王洋叹息,语气惆怅:“唉,也不知道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?”
“切!”
老郝头嗤笑,语气戏谑:
“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吃屎,那猢狲一身本事通天彻地,不仅手狠心也够黑,到哪也吃不了亏,还用你操心?”
王洋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傲娇表情:
“也是!头可是煞神,天下无敌的存在”
入夜,奎亚那,自贸区医院,亮了几个小时的急诊室灯,终于熄了。
连续工作了小时的德国外科医生德瓦尔,满脸疲惫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,走廊外面,所有人都在。
瀚文一马当先,急吼吼的蹿到他面前,焦躁的问道:
“德瓦尔医生,她怎么样了?”
摘掉被汗水打湿的口罩,德瓦尔颓然的摇了摇头。
一看他这个反应,瀚文顿时如遭雷亟,眼睛猛然瞪大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已经苏醒过来的杜铁,还有杜兰,杜难,杜哈妮几乎同时红了眼,目眦皆裂。
“没事了,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。”
德瓦尔的声音晚了半拍才响起,刚刚坐到地上的瀚文弹簧式的蹦了起来,又惊又喜。
“啥?她没事了,艹!那你摇鸡毛头啊!”
瀚文拳头攥得嘎嘣响,急切间都飙出母语了,德瓦尔不懂中文,纳闷的看着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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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你也不舒服吗?不过我需要休息一会才能帮你检查了。”
“行了,你就别在这现眼了。”
苏离一把推开瀚文,走到前面,沉声问道:
“德瓦尔医生,她醒了吗?”
德瓦尔点头:
“是的,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,不过现在麻药劲还没过,你们最好别打扰她休息。”
“好的,谢谢你医生,我明白了,你们几个,在外面等着。”
话音刚落,苏离就推门走进病房,德瓦尔目瞪口呆,忍不住骂了一句脏的。
病床上,郭芙缠得像个木乃伊似的,身上还插满各种管子,听见动静,眼睛艰难的眯起一条缝,吃力的张了张嘴:
“师,师傅”
她根本就没有出丝毫的声音,不过苏离懂唇语,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伤亡很大,鲲鹏军团折了一半,瀚文他们人人带伤,凤凰酒店彻底毁了,自贸区和圣治敦也损失严重。”
一听这话,郭芙的眼中露出哀伤,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,苏离的声音却冷静的可怕,甚至有点冷漠:
“郭芙,现在可不是抹眼泪的时候,我要用钱,抚恤,征兵,重建。”
奎亚那这边的钱,杜蔚国都委托给郭芙了,无论是公账还是私账,都是她管着。
现在,奎亚那这边的公账上,一共还有oo多万美金,之前,为了扩军,杜蔚国又把自己的一个私人账户也交给郭芙了,上边有ooo万美金。
郭芙经过昨晚的血火考验之后,明显成熟了,很快就敛住了情绪,无声的说道:
“知道了,师傅,我说,你记。”
孩子终于长大了,苏离的眼中露出一抹欣慰的神色,满意的点了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