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蔚国臭毛病不少,多少是有点整洁癖的,他可无法容忍,自己的家里堆满骨头,只能跟在夜魇屁股后面不停收拾。
刚收拾完地上的骨头,夜魇又眼巴巴的盯上了仅剩的一只乳猪,尾巴摇的如同风车似得。
杜蔚国气得怒冲冠,恨恨的踢了它的大屁股一脚,嘴里不忿的喝骂道:
“夜魇,你特么差不多得了,要不你直接回林子自生自灭得了,一顿o几头猪,啥家庭啊?”
夜魇本身就皮糙肉厚,杜蔚国也不可能用真力,所以它挨了一脚,也是不疼不痒。
贱嗖嗖的凑过来,用大脑袋猛蹭杜蔚国的大手,一脸讨好的表情,极尽谄媚。
杜蔚国刚想再骂两句,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,剑眉一挑,把最后一只乳猪扫给夜魇,没好气的威胁了一句:
“夜魇,你特么要是再敢四处乱吐,老子就阉了你。”
夜魇这家伙,其实根本就没有性别,它可是植物动物双重属性,没有性特征。
之所以变成一只公狗,仅仅只是感应到了杜蔚国的生理特征而已,带刀嘛,更威风,嘿!
杜蔚国拿起话筒,听到了预料之中雷娜的声音,他的这步座机,知道的人非常有限。
除了雷娜之后,就只有一线天和九叔了,雷娜此刻的语气不太好,背景也很吵,好像是在飞机上,声音闷闷的:
“卫斯理,你搞什么?怎么招呼了一群混混满街乱晃,四处要债,为非作歹,闹得满城风雨,连港督都被惊动了”
听话要听音,杜蔚国懒懒洋洋的靠在沙上,嘴角勾起一抹绕有深意的坏笑,语气揶揄:
“怎么?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这是又动了你的心尖尖,还是又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?”
雷娜沉默了一会,这才沉声说道:
“卫斯理,你也知道,现在北边的情况特殊,正值多事之秋,像这种合理合法的正当商业催收。
完全可以走正常流程,让官方介入,或者我也可以帮着从中斡旋一二,没必要闹成这样难看吧。”
杜蔚国冷笑:
“呵,雷娜,上坟烧报纸,你特么糊弄鬼呢?你以为正常的流程,中行会没有走过?
就是因为现在北边情况特殊,所以,这些牛鬼蛇神全都跳出来了,求告无门之下,才会求到我的门下。”
雷娜再次沉默,隔着电话,也能听见她咬牙的声音,隔了好一会才重新说话,声音愈加低沉:
“卫斯理,长江实业和共济会的关系匪浅,你总不想把战火烧到港岛来吧?”
一听这话,杜蔚国咧嘴一笑,情理之中,预料之外,语气戏谑:
“我烂命一条,无所谓的,在哪打都行,雷娜,你帮我转告伯恩,他如果皮痒了,尽管放马过来!”
杜蔚国话里有刺,雷娜气恼,声音很郁闷:
“卫斯理,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我不是共济会的走狗,更不是你的敌人,我的立场,只是不想让你树敌太多,引火烧身而已。”
杜蔚国目光沉沉,语气幽幽:
“雷娜,我相信你不是共济会的人,但是你敢说中行被恶意拖欠贷款的事情,你一无所知?
你敢说,港岛官方在这里没有故意推诿不作为?说白了,英吉利的立场,是敌非友,恨不得落井下石。”
杜蔚国一针见血的撕掉了这层窗户纸,事实也是如此,英吉利自从二战被德意志小胡子打断了脊梁之后。
就成了丧家之犬,空有其表,一直扮演的都是花旗国跟班的角色,沆瀣一气,狼狈为奸。
雷娜虽然权利不小,但是说破大天,也就只是一个特务头目而已,根本就无力无法左右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倾向。
雷娜被怼的哑口无言,久久不语,杜蔚国也没马上说话,而是点了一根烟,缓缓呼出烟气之后,语气铿锵:
“雷娜,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立场,中行这件事,说穿了,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,而是一种事关底线的试探。
但凡针对北方的恶意,尤其事关尊严,我绝对不会姑息不管,我会拼尽一切,哪怕粉身碎骨。”
雷娜叹息一声,嗓子都有点哑了:“卫斯理,那你想怎么办?”
杜蔚国语气凛冽:
“雷娜,港岛毕竟是你的地盘,不看僧面看佛面,我不会随便乱来,让这些傻狗痛快还钱,自然相安无事。
不过如果有人想仗势欺人,妄想混水摸鱼,我也绝不会手软,我倒要看看,共济会还有多少狗头可以让我剁。”
临近傍晚,朝霞漫天,几百个吊儿郎当,手持刀棒,红光满面的混混,簇拥着赵明伟,招摇过市。
这群恶行恶相的家伙,如同静街虎一样,所到之处人群避让,店铺关门,一阵鸡飞狗跳。
其中一个叫肥狮的彪形大汉,他是和字头的管事,此刻他正揽着赵明伟的脖子,大吼大叫,口沫纷飞。
“扑街!伟哥,你知唔知?老子肥狮,今年o岁,已经干了年收账的营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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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一天,爽!你看见没有,刚才长江实业那群扑街仔的脸色。”
旁边一个身材高大,满脸胡子的家伙也是眉飞色舞,兴奋的插了一句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