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艹尼玛的,缩起来了是吧,好,我特么让你躲!”
背包里还剩差不多o颗白磷弹,杜蔚国把心一横,如同天女散花一样,把背包里剩下的这些燃烧弹全都甩了出去。
对,没错,他要焚山!
当山火生的时候,最可怕的并不是明火,而是烟雾,还有燃烧树木之后产生二氧化氮和二氧化碳。
火灾刚刚生的时候,烟雾都是通常向上,但是一旦燃烧充分之后,二氧化氮和二氧化碳就会下沉。
所以,当被山火围住的时候,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基本上就是必死无疑,无处可逃。
茶坤谷附近地广人稀,房子之间相隔甚远,而且近邻饶江,水汽丰沛,水道环绕,火势并不会过分蔓延,更不至于伤及无辜。
杜蔚国此刻怒火上头,就算波及蔓延,他也不太在乎!
这个蛊师的一身诡异本事,大都在于操控毒虫,而火则是他的命门,天然克星,野火燎原,就不信逼不出来他。
原地警戒的艾莉,远远的看见山林之中白光连闪,肉眼可见的升腾起了冲天的火光,半边天都被染红了,不由亡魂大冒。
“不愧是煞神啊,下手太特么狠了,一言不合,直接放火烧山!”
火势蔓延的比想象的还要凶猛,杜蔚国不得不一退再退,一直退到距离火场百十米的上风口,靠近溪水边的一颗巨树的树冠上。
水火无情,这话一定都不假,杜蔚国顶着熏人的热浪,冷眼看着熊熊烈火,如同地狱之花一样,瞬间绽放。
橘红色的火焰,肉眼可见的吞噬了大片大片的绿色,无数蛇虫鼠蚁疯了一样,不顾一切的朝着溪水这边逃蹿而来。
就在此时,杜蔚国的耳朵,突然微微的抖动了一下,仿佛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尖利竹哨声。
随着这声竹哨,空气中还突然多了那么一股子似有若无的淡淡腥味,丛林里也猛得响起窸窸窣窣的渗人爬行声。
无数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毒虫,如同疯了一样,好像潮水一样朝着杜蔚国栖身的这颗榕树方向涌了过来。
杜蔚国却不慌不忙,朝自己脚下的树根处扔了一颗燃烧弹,嘴角一勾,目光如炯:
“呵,困兽犹斗,你特么花样还挺多的,既然已经露了头,你就死定了,我特么看你还有什么咒念。”
“突突突”
ak的枪口火焰吞吐,子弹形成的长枪,狠狠的刺在火场边缘的一个草丛之中。
“嗷”
一条黑乎乎,血淋淋的黑色怪兽,猛地从地下窜了出来,赫然是一只巨大的穿山甲。
这只穿山甲,身长足有米,身上还披着幽光闪烁如通铁甲一样的漆黑鳞片,极其神异。
不过它再神异,也只是血肉之躯,厚实的鳞片,终究也扛不住子弹的精准攒射,被子弹长枪硬生生掏出了一个大洞。
这家伙生命力顽强的可怕,即便后背被子弹掏得血肉模糊,步伐踉踉跄跄,却依然没死,仍旧低着头,尖利嘶吼着,坚持着疯狂逃窜。
可是没冲多远,终究还是扛不住子弹风暴的肆虐,当杜蔚国清空弹夹的时候,它也哀嚎一声,无力的栽倒在地。
树根处的白磷弹爆开,火焰升腾而起,已经冲到跟前的毒虫纷纷丧生火海,滋滋作响,其他的扛不住本能恐惧,一哄而散。
难以言表的腥臭和诡异的肉香味伴随着热浪,弥漫在空气当中,臭气熏天。
杜蔚国根本就不理会脚下的凶猛火势,眼神坚毅,不紧不慢的更换弹夹,手指稳如磐石,轻轻扣动扳机,沉闷的枪声响起,这次他采用的是点射模式。
“突突”
子弹富有节奏,不徐不疾,一接一的打在刚才穿山甲窜出来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里。
这就叫瓮中捉鳖,封门打狗,刚才那声竹哨,还有一股几近无色的液体,都是从这个洞口射出来的。
要是当时这股液体,没有被火焰折射出了色彩,杜蔚国到现在都还无法现这个老银币的藏身之处。
不过现在嘛,他已经露出了行迹,被死死的堵在洞里,进退不得,就等着被活活烤熟,或者窒息而死吧!
此刻,熯天炽地的山火眼看着已经朝洞口这边蔓延而来,空气都被灼烧得沸腾扭曲了,浓烟滚滚,热浪滔天。
清空第二个弹夹之后,杜蔚国停住了射击,嘴角挂着邪笑,目光灼灼的看着洞口。
这种环境下,人也特么扛不住的,果然,片刻之后,一道狼狈的身影,狗搂着身躯,脚步趔趄,跌跌撞撞的从洞里钻了出来。
这道身影,是个高瘦的老头,一头银,五官清朗,很有那么一丝鹤童颜,仙风道骨的气度。
这家伙应该就是蛊师乍仑蓬了,只不过此刻他憋得面色猩红,表情狰狞,正捂着胸口,剧烈的咳嗽着,仿佛肺子都要咳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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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突突突”
枪声再次响起,乍仑蓬的左腿关节,突然被杜蔚国射出的三点连射,如同手术刀一样,精准无比的削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