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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点,天还没亮,甘烹碧北郊豪华奢阔的将军庄园里,漆黑一片,寂静无声。
杜蔚国身上披着一件满是泥污的外套,裤子上满是血污,眼睛也是血红一片,火焰升腾。
整个人都好似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厉鬼一样,从庄园后方的丛林之中缓步走来。
他的身边,跟着同样眼睛猩红,凶光四射,腹部伤口还没痊愈,依然还在淌血,已经变回狗身的夜魇。
杜蔚国刚才在丛林之中找到了正在疯狂肆虐,宣泄痛苦的夜魇,二话不说,直接把它放倒,给它做了一个粗暴的外科开膛手术。
夜魇可是比杜蔚国整整多支持了将近一个小时,即便它都已经把方圆几里之内的动物一扫而空,依然没能补回来,被蛊虫折腾的生死两难。
它虽然聪明,拥有极其强悍的自愈力,可是终究个野兽,不能像杜蔚国一样给自己开膛手术。
最后,杜蔚国从夜魇的肚子里掏出了条已经变得如同大拇指粗细,足有筷子长短的蛊虫。
正在屋顶制高点持枪警戒的艾莉,远远的看见这煞气冲天的一人一狗,瞳孔剧烈收缩,忍不住心惊肉跳。
艾莉扭头,眼神怜悯的看了一眼地上,正昏迷不醒的颂帕善,心有戚戚的自语道:
“傻比,你特么算是惹错人了,现在可好,别说你死无葬尸之地,估计就连你的主子昆擦,都得人头落地了,神仙难救。”
艾莉估计的一点都没错,杜蔚国已经打定主意,不管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。
必然都和昆擦脱不了干系,就算不是他干得,杜蔚国也不打算再留昆擦的狗命了。
人无伤虎意,虎有害人心!
昆擦虽然是枭雄之姿,但是性格自大且自负,乾纲独断惯了,必然不肯郁郁久居人下,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傀儡人选。
三角地这块无主的大肥肉,杜蔚国已经视为禁脔,势在必得,就算耶稣来了也特么不好使。
“哗啦”
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颂帕善的身上,他被激的抽吸一口冷气,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当他的瞳孔重新聚焦之后,就看见脸色铁青的杜蔚国,嘴里正叼着一根烟,眼中幽光流转,直勾勾的盯着他,语气冷冽:
“颂帕善,下蛊的巫师藏在哪?”
对上杜蔚国的犹如深渊一样的眼睛,颂帕善心胆俱裂,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,牙齿打颤:
“什,什么巫师?卫斯理先生,我不懂你的啊”
凄厉的哀嚎响起,夜魇如同黑色闪电一样,猛地扑了过来,一口就咬在他的大腿上。
巨口开合之间,脑袋一晃,直接就撕了好大一块肉下来,伤口深可见骨,血流如注。
一旁冷眼旁观的艾莉,看见夜魇如此恐怖的度,还有凶残的攻击方式,忍不住头皮麻,眼皮子直跳。
杜蔚国眼神冷冽,缓缓呼出烟气,表情似笑非笑:
“呵,给我装傻是吧,好,既然你是硬汉,那我就给上点狠活。”
杜蔚国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正在滋滋作响的铝饭盒,手指一弹,盒盖直接飞起。
手掌一翻,直接把关在其中,一条筷子长短的大蛊虫倒在了颂帕善的伤口上。
这玩意可老邪乎了,见血就疯,度奇快,咻的一下就钻进了颂帕善的伤口之中。
瞬息之后,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拂晓前的庄园,如同厉鬼出没一样。
已然成型的蛊虫非常恐怖,在他的身体里疯狂的啃食游动,钻骨吸髓,颂帕善疼的脸都扭曲了。
他拼命的抓挠着自己大腿,以头戕地,痛不欲生,在地上疯狂的打滚,嘶声哀求道:
“啊求求你,煞,煞神,快点杀了我,我说,我说,乍仑蓬法师,他,他就藏在饶江边的茶坤谷。”
杜蔚国的嘴角一勾,悠闲的弹了一下烟灰,无视他凄厉的哀嚎声,目光沉沉,不紧不慢的问道:
“呵呵呵,硬汉不好装吧?颂帕善,对我下蛊,这件事是谁主使的?”
短短一会,蛊虫就已经从颂帕善的大腿钻进了他腹腔,他已经疼到脱力,死狗一样瘫在地上,混身颤抖,都翻白眼了:
“是,是乌隆府的乍仑,他是暹罗地面上最大的掮客,昆擦将军的小舅子呃”
颂帕善用手捂住肚子,口中涌出大团大团的血水,脸都疼得扭曲了,杜蔚国依然面无表情,语气冷漠:
“乍仑,他为啥没去三角地观摩阅兵?他指使蛊师害我的事情,昆擦知道吗?”
“他,他装病,没去,昆擦也不,不知道,这都是他自作主张的,煞神,我日你祖宗,我知道的都说了,快点,快点,杀,杀了我!”
颂帕善已经痛苦的忍无可忍,语无伦次,嘶声力竭的哀嚎着,只求死,杜蔚国不置可否的咂了咂嘴:
“啧,就算昆擦不知道,这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,看来,老子少不得去三角地再走上一趟了。”
说完,杜蔚国的眼神一厉,弹飞烟头,腾然起身,飞起一脚,直接踢断了颂帕善的脖子,随后又摸出一颗燃烧弹,扔在他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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