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特委屈的抹了一下眼睛,语气闷闷的:
「头,看家有王洋,王霄他们在,用不上我,您就带上我吧!我想跟着你。」
杜蔚国白了他一眼,语气唏嘘:
「巴特,王洋,王霄他们都是啥身板啊?遇上真厉害的,根本就顶不住,要不然,采玉能变成现在这样?
巴特,你想想看,我媳妇和丈母娘都在家,我又不在,没个身手厉害的,我心里不放心啊!」
巴特脑子慢,一时之间还是没有转过弯,依然绷着脸,沉默不语,杜蔚国熄灭烟头,语重心长:
「巴特,你这憨货,这么说吧,采玉是我的命,我现在可是把命都托给你了,你能帮我守好不?」
巴特是个心地赤诚的汉子,一听这话,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,腾身而起,重重的拍了拍胸脯,语气坚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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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头,您放心,不管是谁,胆敢动采玉和您的丈母,都得从我巴特的尸体上踏过去,说道做到。」
说完,巴特就要咬手指,割破手指,用鲜血涂抹额头脸颊是蒙古黄金部落起誓的习俗。
杜蔚国连忙起身拉住了巴特的胳膊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笃定:
「巴特,你我生死与共,肝胆相照,不用起誓,我信你,家里就拜托你了!」
巴特没有说话,只是神情肃穆,眼神坚定,用右拳重重敲了敲自己的心脏位置,砰砰作响。
周末,处全体休假,一大早,天才蒙蒙亮,巴特就骑着杜蔚国的自行车出了门。
与此同时,帽子胡同的巷子口,秦京茹难得收拾的干干净净,跪在地上,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。
她已经重新被安排了工作和住处,石景山附近,一个农机厂食堂的级杂工,住处是一处还算齐整的泥坯平房。
算不上多好,但是总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去处,可以活下去,而且这里也没人认识她,可以重新开始。
她没脸再见杜蔚国,也没脸再跨进这处四合院,只能远远的磕几个头,聊表寸心。
杜蔚国今天也难得的没有窝在家里,而是出了一趟门,单独把王洋和王霄约到了红星饭店。
他们两个一直都因为自责没有保护好杨采玉,心中有愧,一直以来都刻意的躲避杜蔚国。
尤其是王洋,他一直都自诩是杜蔚国的头马,更是愧疚的无以复加,最近经常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偷偷在家抹眼泪。
红星饭店二楼小包房,当二王兄弟赶到的时候,已经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,有鸡又有鱼,桌上还摆了瓶汾酒。
杜蔚国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席上,他们两怔怔的站在门口,期期艾艾的看着杜蔚国,表情局促不安。
「头,头」
杜蔚国起身,面容和煦的笑了一下,招了招手,语气温和:
「王霄,王洋,赶紧过来坐下,傻站在门口干啥?」
王离轻轻的往前迈了一步,王洋却是纹丝未动,他的眼圈都红了,语
气激动:
「头,我,我实在是没脸坐」
杜蔚国摇了摇了头,没好气的笑骂道:
「丫的,你们现在是官升脾气涨,翅膀硬了,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?赶紧给我过来,老实坐下。」
王洋王霄对视一眼,不敢执拗,只能依言进屋,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,手放在膝盖上,腰杆拔的直直的,正襟危坐,表情局促。
杜蔚国无奈的苦笑,拿起酒瓶,给他们分别倒上了一杯酒,语气平静:
「王洋,王霄,你们两个家伙,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躲我,都不进后院,咋的?这是看我落势了,你们看不上我了,想要划清界限?」
一听这话,王霄眼圈猛地红了,顿时语气激动的站了起来:
「头,头,我绝对没有,我王霄对您但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,天打五雷轰!」
王洋更是直接一点,扑通一声单膝跪地,泣不成声:
「头,我王洋这条命都是您给的,我现在的风光日子,也都是您赏的,是我无能,没有保护我采玉同志,我恨不得」
「砰!」
杜蔚国眉头一竖,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,瞪着眼睛厉喝一声:
「你们两个,赶紧都特么给老子坐好,大男人,哭哭啼啼的,像个什么样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