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莉莉还走了,驾驶一辆白色的甲壳虫,消失在雨幕之中,虽然心里万般不舍不舍,还是无可奈何的离开了。
她很聪明,也很懂事,自始至终都没有追问杜蔚国的名字。
她心里清楚,她和杜蔚国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夏虫不可语冰,不应该也不能生交集。
霍莉莉黯然离开,雷娜从楼上走了下来,已经换回了她自己的湿衣服。
头也扎了起来,收拾的干练精神,语气也变得沉稳冷静,目不斜视,一本正经:
“走吧,卫斯理,我们现在就去约定地点附近蹲守吧,赶紧把这只鼹鼠抓住,迟则生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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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蔚国坐在沙上,低着头,手里不紧不慢的把玩着手枪,闻言抬头,眼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吐出烟气,语气有点戏谑:
“雷娜,你的求生欲倒很强烈呀?”
雷娜瞬间破功,表情顿时垮了下来,任命似的举起了双手,语气委屈:
“大佬,这临时安全屋可是你选的,突然回来人,又不是我的错,杀我灭口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?”
杜蔚国嗤笑:“呵!你刚才怎么不趁机逃跑呢?”
雷娜苦着脸,实话实话:“我不敢,我没有子弹跑得快”
雷娜也是一个顶级特勤,她今天无意之中撞见了霍莉莉,还知道了她的名字。
按照她的能量和本事,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可以顺藤摸瓜,挖出霍莉莉的身世。
变相等于是知道了杜蔚国的秘密,这特么可是行业大忌,灭口,合情合理。
这可不是玩笑,其实她刚才在楼上的时候,确实有好几次都考虑要不要直接跳窗逃跑。
但是她一想到杜蔚国神乎其神的枪法,终于还是熄灭了这份心思。
就像是她说得那样,她可没有子弹的度快,逃跑,必死无疑!留下来,还有一线生机。
杜蔚国脸色阴沉,轻轻的拉动了手枪的保险,眼神冰冷,语气凛冽:
“雷娜,那你主动出现,还瞎扯一些有的没的,又是什么意思?”
一听这话,雷娜的表情就更委屈了,眼圈瞬间变红,甚至连声音都有点更咽了。
就凭这一套行云流水式的演技,拿个影后绝对实至名归。
“大佬,我当时光着屁股,躲在沙后边,这房子四敞大开的,根本就没有视野盲区,没有机会转移。
你想让我怎么办?被突然现?就算那小姑娘现不了,难道我一直躲在沙后边偷听?那你不是更要杀我灭口了?”
雷娜如同杜鹃泣血一样,杜蔚国砸吧砸吧嘴,不得不承认,雷娜的委屈和恐惧虽然都是在演戏,但是她说的话却是有几分道理的。
霍莉莉的突然出现,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,雷娜刚才的表现也算是最合理的方式了。
杜蔚国把手枪收了起来,熄灭了烟头,语气沉闷:
“行了,别演戏了,抓紧时间休息一会,我们中午再出。”
雷娜这娘们,变脸比特么翻书还快,一听这话,顿时脚步欢快的凑了过来:
“嘿,卫斯理,我就知道,你舍不得杀我,让我看看,你的暗恋者都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?”
一边说,一边就把霍莉莉带来的那个牛皮纸袋拆开,语气惊喜:
“太棒了!叉烧,卤味,还有蛋挞”
杜蔚国看了雷娜一眼,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,这娘们,真是太爱演了。
下午点,湾仔码头。
老天爷如同肛瘘了一样,滂沱大雨一直都在下,没有停过,好在港岛本身就是个海港城市,排水能力很强,并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淤堵。
当然,这里说的是本岛的湾仔繁华区一带,一水之隔的九龙,估计都已经水漫金山,一片泽国。
码头对面,有个叫鸿达商贸有限公司的六层楼建筑,楼顶天台上,杜蔚国和雷娜正趴在围墙上。
他们两个都穿着长身连帽雨衣,不过无处不在的风雨依然打湿了头脸。
雷娜放下手中的望远镜,直起身子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把贴在脸上的红头拨到一边,忍不住出声抱怨到:
“大佬,我们现在是监视,又不是狙杀,我们在码头里边化妆等待不就好了,为什么要在这里淋雨啊?”
杜蔚国的语气很平静:
“雷娜,今天这样的天气,你觉得会有很多人去码头坐船吗?有很多人会去使用储物柜?
你和我这样的人,再怎么化妆,身高体态也都异常显眼,你觉得鼹鼠的马仔眼瞎,会不会看出来?”
雷娜在杜蔚国的视觉盲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,撇了撇嘴,却没有说话,只是无声的嘟囔了一句,擦了一下望远镜的镜片,重新趴了下去。
就在此时,一个穿着长身雨衣,提着包裹的瘦高个,走进了码头的候船大厅。
他先是摘掉雨帽,甩了甩头的雨水,嘴里咒骂着:
“扑街,这该死的鬼天气!”
一边骂着,一边借着摆头的动作,眼神有意无意的把候船厅里的人都扫描了一遍。
就像杜蔚国说的,今天是大雨天,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坐船,所以大厅里一目了然,只有零星几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