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特么是不是把大爷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狗了?
赛虎作势欲起,不过杜蔚国只是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大脑袋。
赛虎十分乖巧的重新趴了下去,舒服的享受着杜蔚国的爱抚,胡斐斜着眼睛撇了杜蔚国一眼。
此时杜蔚国正靠在门廊立柱上,懒懒洋洋的,他一边撸着赛虎光亮的毛一边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。
坐看云卷云舒,静听花开花落,任凭潮起潮落,颇有点宠辱不惊,去留无意的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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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胡斐却气得不得了,他的鼻子里冷哼了一声,语气不善:
“哼,老子天天忙得焦头烂额,你小子倒是乐得清闲,好像个二大爷似的,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啊?”
杜蔚国嘴角一扬,甚至连看都没看他,只是伸手按了一下胸口,紧紧的皱起了眉头:
“哎呦,不行,又开始疼了,阿红,你赶紧帮我拿一下止疼片!”
胡斐一看他这副惫懒的模样,更是被气得大佛升天二佛出世,恨不得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脸上。
胡斐掏出烟盒,拽出一个烟,点上之后猛抽了几口,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心中的盛大火气,没好气的说道:
“行了,都是千年老妖精了,你特么还装什么聊斋啊?我今天来,不是给你分配任务,催你干活的。”
此时,唐阿红真像个大丫鬟似的,端着一杯水,手里还攥着两片药走了过去。
杜蔚国伸手接过来,把药片合水吞了进去,把水杯重新递还给唐阿红,看了一眼已经怒冲冠的胡斐,语气有些慵懒:
“我说领导啊,您能不能适当体恤一下我啊?我也不是机器人,钢筋铁骨,不知疲惫的。
我只是血肉之躯,我当晚在仓库里边,可是挨了两下狠的,虽然当时依靠着钢板挡住了子弹,勉强捡回来一条小命。
但是我的内脏也确实是受到了震荡的,吐血三升,所以现在我的胸口和腹部确实都很疼!”
一听这话,胡斐的脸色稍霁,不过依然还是黑着一张脸,唐阿红一看这个局面,果断转身,一溜烟的跑了。
无论是胡斐还是杜蔚国,她都惹不起,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的道理,她也是懂得。
“你小子说说看,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?”
沉默了一会,胡斐长出一口气,扔掉了手里的烟头,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,杜蔚国挑了挑眉头,略微沉吟了一下:
“胡司,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,处也趁机好好修整训练一段时间吧!”
今天的会面,其实是早在预料当中的,杜蔚国也是之前就已经反复的衡量过了,决定对胡斐还是实话实说。
不管他杜蔚国愿意还是不愿意,他都已经被胡斐一脉打上了烙印,算是同船共济之人。
虽然胡斐这老贼不太讨喜,但是处在他的位置上,对于杜蔚国,他也算是仁至义尽,极度包容了。
而且装病这事,针对外人尚可,他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胡斐他们的,早晚露馅。
那索性就当面锣对面鼓的,把话直接摊开了挑明了说,不过一听这话,胡斐的脸色倒是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。
显然胡斐也是对此有了心理准备的,只要这孙子不要求调职回什么轧钢厂,没有直接撂挑子,那么一切都可以谈。
“你想休息多久?”
不过即便如此,胡斐的声音还是闷闷的,语气那也是相当不爽,这个倒是也不能怪他。
他所负责的特勤司由于老郭和安处长的相继缺席,外加最近南方不消停,所以胡斐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了,几乎成天都是焦灼的状态。
杜蔚国这孙子,现在等于是当着他的面公然要求偷懒,胡斐当然不爽,恨得牙根都痒痒。
不过杜蔚国也是主意已定,无论如何也必须要从弄潮儿这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退下来。
再特么这样折腾下去,嘿,他可能真的会死!所以他才不管胡斐爽不爽呢。
杜蔚国拍了拍手,语气轻飘飘的,甚至都不带一丝烟火气:
“休息一个月吧,这已经是最少了!”
一听这话,胡斐的额头青筋顿时就不受控制的崩了出来,他用手指指着杜蔚国,手指气得都有些颤抖了。
不过胡斐最后终究还是忍住了,他猛地站起身,拂袖而去,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杜蔚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。
胡斐的身形都已经消失在大门口了,杜蔚国的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:
“抱歉”
他其实很清楚胡斐现在的难处,他也明白胡斐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。
尤其杜蔚国还知道未来的走势,在衮衮的大势面前,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,所以他只能明哲保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