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于淮海出事了?”
一听这话,杜蔚国不由愣了一下,随即眉头就轻轻的皱了起来,他怎么会出事了?
于公子这孙子,自己刚刚回四九城的时候还专门带着杨采玉去粮店看望过他的。
这家伙现在事业家庭都很好,春风得意的!过得贼滋润,都已经开始福油腻了,他能出啥事啊?
杜蔚国伸手扶住了急赤火燎的向北方,语气沉静的安抚道:
“北方,你先别着急,你把气喘匀了再说话,淮海他到底出啥事了?”
向北方闻言,连喘了两口粗气,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,定了定神,声音惶急的说道:
“是他们三粮店的新来的那个女册管员,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一大群亲戚堵在了于淮海家的门口。
她说于淮海对她耍流氓了,逼着淮海马上离婚娶她过门,要不然,要不然”
由于这会有外人在场,所以向北方没有继续往下说,但是在场的都是干啥的啊?
大家伙几乎全都是搞刑侦出身的,自然明白向北方的言外之意,如果不娶她,肯定要告于淮海耍流氓啊!
杜蔚国电光火石之间,就回忆起三粮店那个烟视媚行的女人来,那个女人一副狐媚之相,他当时还留下了一些印象的。
如今既然这个女册管员敢带人上门闹事,如此大张旗鼓,明目张胆的,必然是手里攥着住了于淮海的命门。
杜蔚国此时脸色一沉,眉头紧锁,他也顾不上避讳什么了,用手按住了向北方的肩膀,沉声问道:
“北方,这个女人,她的手里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?”
一听这个问题,向北方的脸,腾得一下子就红了,他左右看了一下,有些局促的用力捏了一下车把,支支吾吾的回答道:
“那个,那个叫姜月辉女人的手里,有一条淮海穿过的裤衩,据说还沾染了他的”
我尼玛,坏菜了,一听这个,杜蔚国的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,眼下这个时代。
还没有基因分辨技术,只要裤衩是于淮海的,单凭这一条证据,那这就算是铁证如山了!
“于淮海他承认了吗?这东西真的是他的?”
向北方没有吱声,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。
完犊子了!
一看向北方的状态,杜蔚国的一颗心情已经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。
他现在已经回忆起来了,上次和于淮海见面的时候,他就担心这个狐媚的女人和于淮海搞出什么事情来。
果不其然,他的担忧如今已经变成了现实,丫的,真的出事了,而且还是一个死结。
当下,流氓罪可是重罪,一旦坐实,必然是几年以上的量刑,搞不好,甚至都有吃花生米的可能。
杜蔚国长长的吐出来一口浊气,目前缺乏必要的科学鉴定认定手段,这种事很难界定。
到时候只要这个叫做姜月辉的女人一口咬定,那于淮海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罪。
说实话,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,杜蔚国是真的不愿意沾手,感觉特别埋汰也特别麻烦!
但是犯事的是他的小死党,他终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。
杜蔚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,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澹澹无奈:
“走吧!北方,我们一起去淮海家看看,具体是什么情况!”
刚刚走出四合院的大门,杜蔚国突然停住了脚步,他沉吟了片刻,对着身后的雷千钧,王洋吩咐了一句:
“王洋,这是一个民事诉讼,也算是生在轧钢厂保卫科的管辖范围,你们勉强拥办桉权。
你们先去三粮店,把所有的知情人都控制起来,老雷,其余审讯事情的就看你的了。
王宵,你跟我一起去于淮海家看看,咱们走!”
“是!”
众人轰然应诺,几个人虽然从属关系不同,但是都是杜蔚国的心腹手下,互相之间也都认识,所以合作起来并没有什么隔阂。
既然杜蔚国有令,虽然是私事,他们自然也没有二话。
老雷王洋都是沉稳的性格,自然知道轻重缓急,当下郑重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,拔腿就朝着三粮店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目送他们离开之后,杜蔚国轻轻拍了拍向北方的肩膀,沉声说道:
“走吧!北方,你的车子就先留在院子里,我们开车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