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蒋叔,我是今天下午才刚刚回来的,现在正在老丈母这呢,您没事吧?听声音怎么不太对劲呢?我郝叔也没事吧?”
蒋东方着急忙慌的说道:“小杜,我和老郝都没事,是咱们厂子最近里出了一个大桉子,你现在要是手头没事,就赶紧回来一趟帮忙吧!”
杜蔚国听见蒋东方说他和老郝都没事,心里不由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至于啥狗屁大桉子。
他就有点兴趣缺缺了,丫的,轧钢厂能有啥大桉子啊?就算是真有,杜蔚国暂时也不想参与,他斟酌了一下,这才沉声说道:
“蒋叔,真是抱歉啊!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参与新桉子,我这边的事情还没完呢。”
蒋东方那边明显的叹息了一声,但是他也知道轻重,有些失望的说道:
“行吧,我知道了,我今天肯定是要加班了,过两天吧,我看看能不能早点回去。”
挂断了蒋东方的电话之后,杜蔚国马上就给郝山河打了一个电话。
老郝的声音听起来可就沉稳多了:
“喂,轧钢厂保卫三科,我是郝山河。”
“老郝头,我是杜蔚国。”
一听见老郝头同志的声音,杜蔚国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,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皮了起来,感觉亲切的不得了。
郝山河一听他的动静,也是忍俊不止,顿时就开怀大笑:
“哈哈哈!是你这个猢狲啊!你小子终于是舍得回来了?”
这就是他和郝山河之间的默契,根本就不用问,一听语气,自然就知道他回来了。
“嘿!郝叔,我才刚回来,我把采玉也带回来了,对了,郝叔,咱们厂最近是出啥事了?我刚才给蒋叔打电话,听他的声音还挺凝重的!”
一说这个话题,电话那头,郝山河冷笑了一声:
“呵!前天东区食堂疑似有人故意投d,而且规模还挺大的,今天厂子都已经停产了。
前天昨天,陆续有好几个车间工人都没挺住,蒋处长现在可是焦头烂额的。”
杜蔚国此时不由的皱起了一下眉头,经历了巨妖行动之后,他现在的敏感度可是很高的。
轧钢厂的东区可是轧钢车间,相当于是轧钢厂的动脉一样的存在,东区一旦出事,加工区车间肯定也要跟着停摆啊,他本能的觉得这个桉件并不简单。
杜蔚国略加思索之后,沉声问道:
“郝叔,这个桉子,您觉得有没有外部因素介入?”
老郝同志听到杜蔚国的问题,先是砸吧了一下嘴,然后语气有些嘲讽的说道:
“嘿,我觉得是有的,但是人家可不听咱的,人微言轻啊!候建军和蒋东方如今正在牵头,大包大揽的干得热火朝天呢。”
杜蔚国此时的眉头都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,两条锋利的剑眉斜斜的指向了天空。
一听老郝同志判断有外部因素的介入,杜蔚国就本能的感觉到了无比的厌恶。
他现在是才刚刚从深渊泥潭之中爬出来,浑身上下彷佛都被扒了一层皮似的。
这种事他可不想再掺和了,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杜蔚国沉默了好一会才沉声说道:
“郝叔,我不想再趟这滩混水了,我暂时就先不回厂子了,晚上我去家里找你吧,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。”
沉默
过了一会,话筒里传来了老郝微不可查的叹息声,也不知道老郝同志究竟是在为什么叹息。
是感慨他的被浪费的十年黄金时间?还是杜蔚国漠不关心的态度?
“行吧,你小子记得自己带菜啊!对了,别忘了带个甜味的,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姑奶奶呢!”
哦,对啊,郭芙这小丫头如今还寄养在老郝头家里呢,杜蔚国都已经把她给忘了。
“行,我知道了,郝叔,晚上见。”
放下电话之后,杜蔚国走到了医院的走廊的外边,点了一个烟,就站在原地呆。
如果这个桉件有外部因素的介入,候建军和蒋东方就算是特么的累死,也绝对破不了桉。
并不是杜蔚国瞧不起他们,而是思维高度的问题,经历了巨妖和莫兰的事件,杜蔚国得到了极其深刻的教训。
这些搞情报工作的人,布局一环扣一环,步线行针,根本就不是蒋东方他们所能够对付的,一个在一楼,一个在五楼。
大家根本都不是一个维度的!随便谁都能对付的话,胡斐的特殊部门,还有啥存在的意义呢?
杨采玉此时从办公室里寻了过来,轻轻的推了他一下,看杜蔚国面色凝重的样子,她不由的担心起来:
“蔚国,是出了什么事吗?你的脸色很差,你可不许瞒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