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斐怒吼一声,李重山居然亲自从外面跑了进来,手里拿着手铐的钥匙。
他此时满头大汗,一脸的惶急和尴尬,拿着钥匙就要给杜蔚国解开手铐,杜蔚国却轻轻的抬了一下双手,避开了他的动作。
极度轻蔑的瞥了他一眼,嘴里只是轻轻的说了一个字。
“滚!”
李重山被他羞臊得满脸通红,一边抹着顺脸淌下来的汗水,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:
“杜科长,这都是误会,都怪手下人不懂事,来,来,我给你解开。”
可能是因为他过于焦急,一边说,他一边居然伸手抓住了杜蔚国的手腕,企图强行开锁。
杜蔚国当时就急眼了,我尼玛,这还真是老虎不威,你特么当我是病猫啊!
他暴怒之下不再留手,手掌瞬间反扣,然后腰胯力,手腕用力一带一甩,李重山就像个小鸡崽子似的。
整个人都飞了出去,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之后躺在了地上,这一下杜蔚国在盛怒之下出手,使出了十成力。
李重山本来体型就比较瘦弱,这一下摔得足够狠,他躺在地上硬是没能马上爬起来。
杜蔚国此刻已经站了起来:“我曹尼玛的!你特么说拷就拷,说开就开啊?你特么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吗?”
胡斐恨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重山,气都不打一处来,但是他也总不能直接掏枪把他毙了吧:
“杜蔚国,你别胡闹了,我都已经问清楚了,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。”
杜蔚国一听这话,怒极狂笑,巨大的笑声,震的小小的看押室都有点共鸣了:
“哈哈哈!好一个误会啊!胡司,您这活我是真特么干不了了,这手铐不用打开了。
我今天是铁了心要违抗命令了,您看是就地审判还是押回京城审判,我都行全认。”
胡斐的脸色沉了下来,变得不太好看,但是他还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,朝杜蔚国走了过来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温言细语的说:
“杜蔚国,你不要闹情绪嘛,咱们有话好好说,我老胡一听你出事的消息,立马就飞过来了,绝对够意思吧?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嘛!”
胡斐一边说话,一边伸手准备把他的手铐打开,但是杜蔚国依然还是扬了一下手,轻轻的避开了。
或许是因为刚刚大笑,他此时声音变得有些嘶哑:
“胡司,今天这事您想这么湖弄过去,那是不可能了,就你们这烂筛子一样部门。
就他们这样的部下,你说出天花我也不可能再继续任务了!反正左右横竖都是死,我还是省点力气吧。”
这话说得极其扎心,胡斐被他臊得老脸通红,此刻他已经压不住火气了,正好李重山此时有些费劲的站了起来。
胡斐抬手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耳光,然后一脚给他踹了一下趔趄,怒吼着:
“你特么给老子滚出去!”
狭窄的看押室里,此时只剩胡斐和杜蔚国相对而坐,房间里寂静无声,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如同斗牛一样。
过了一会,胡斐泄了气,这事终究是他理亏啊!
“杜蔚国,今天这事确实是他们办得不对,你说吧,你想咋的?”
杜蔚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,他的声音很平静,平静的有些渗人:
“胡司,我被关押了o小时分钟,期间一滴水一粒米的招待都没有,也没有上厕所,也没人过来问询,你猜猜他们的目的到底是啥?”
胡斐不禁老脸又是一红,如坐针毡一般,自家事自家知,他之所以一听见车队遇袭的事情就赶紧赶了过来。
就是因为他了解周侗和李重山这帮人的尿性,心里好生的不托底,生怕巨妖行动被彻底毁了。
看他不说话,杜蔚国冷笑了一声,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:
“呵!胡司,你之所以这么着急忙慌的赶过来,想必是你心里对春城这边的情况也是心里有数的吧?心里有数却依然如故,想必你也是无能为力吧?”
胡斐这会一张大饼脸已经红的好像关公一样,杜蔚国说得话字字句句好像匕一样狠狠的扎在他的心窝上,扎得他鲜血淋漓的。
胡斐看了他一眼,长叹一声,轻轻的点了点头,声音里充满了苍凉和无奈:
“呼!杜蔚国,你说得没错,事实确实如此。”
杜蔚国没有继续落井下石,嘲讽胡斐,他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声音平静的说:
“胡司,这件事我不怪您,我也能充分理解您的难处,但是我真的干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