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蔚国今天到研究院上班的时间是真的早,才将将点钟,唐阿红和聂红军正好轮值夜班,非常意外,这也太早了吧?
“杜科,你今天咋来的这么早啊?昨天晚上这是喝了不少吧?身上都是酒味儿。”
聂红军给他作完例行检查,一边接过杜蔚国递给他的烟一边随意问他。
杜蔚国点了点头,声音稍稍有点疲倦:
“嗯,昨天我以前的战友来了,搞了一个生死局,着实是没少喝,老聂,咱们保卫科的宿舍能不能洗洗头啊?
我这一大早,是被胃给生生烧醒的,急三火四的就去吃早饭了,都没来得及洗头洗脸,这会正痒得不行。”
正好这会唐阿红也走了过来,听见杜蔚国的话,她主动接过了话茬:
“杜科,其实你用不着那么麻烦,一会我给你拿个大点的洗脸盆,拿点洗头膏,再拎上一壶开水,你在办公室里洗不就得了?”
杜蔚国琢磨了一下,这样倒是也行,于是他就点了点头:
“嗯,阿红,你说的有道理,我那屋有洗脸盆,也有暖瓶,就不用洗头膏了,我头短,随便对付一下就行了。”
唐阿红正要说些什么,莫兰却突然穿过研究院的大门走了过来,这特么是气得连早饭都没吃吗?杜蔚国在心中不仅冷笑。
“莫研究院员!你今天咋来的这么早?你眼睛咋了?你这是哭了吗?”
唐阿红一边带她去值班室,嘴里一边好像连珠炮一样提着问题,她是个挺爱打听的姑娘。
“没,刚刚走路的时候被风吹得迷了眼,今天起来之后本想去吃饭,结果遇见疯狗了,就没了胃口,直接过来上班了。”
唐阿红惊诧的问:“啥疯狗啊?有没有咬到你啊?”
杜蔚国懒着听她指桑骂槐,更没有兴趣和她掰扯,他和聂红军打了一个招呼之后,径直骑车回办公室洗头去了。
莫兰才刚进值班室,一回头就看见杜蔚国远去的背景,不禁气得浑身直抖,杜蔚国,你这个滚蛋!你给老娘等着瞧。
中午杜蔚国依然还是在办公室吃饭,甚至连饭都是让同事帮忙打的,自己根本就没有在食堂出现了。
莫兰是又气愤又失望,现在不管她是什么心态,她终究是愿意看见杜蔚国的。
呵!女人。
下午的时候,大门值班室打来电话,说外边有人找杜蔚国,来人叫陈达虎。
杜蔚国感觉非常意外,这个陈二蛋咋特么下午来了呢?
杜蔚国现在工作的这个研究院,外人是绝对不可以进来的,杜蔚国骑车到了值班室,然后走出了大门外,看见了陈达虎和陈建胜这对叔侄俩。
陈二蛋和狗剩子这会状态都不咋的,宿醉的痕迹很明显,无精打采的。
反观杜蔚国,他上午洗了头之后,又吃了一顿午饭,现在已经连一点喝过酒的痕迹都没有了,精神抖擞,潇洒一如往昔。
看着眼前彷佛被人轮了的二蛋,他忍不住调侃起来:
“这是咋的了?虎哥?你这是不服?晚上还要找回场子啊?”
陈达虎一听这话,当即就是脸色一垮,有点来气,但是他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杜蔚国,他也知道酒量不如人。
昨天晚上他喝多了,唱歌唱到喉咙沙哑,然后就直接断片了,睡到中午才迷迷湖湖的起床。
再看人家杜蔚国,半夜喝完酒之后,自己骑车回家了,第二天还正常上班,现在更是一点事都没有。
二蛋同志对于酒量这事无话可说,非常干脆的认输认服,他声音有些沙哑且沉闷的说:
“妈的,老子确实喝不过你,服了,不过我今天有点正事和你说,昨天光特么顾着喝酒了。”
杜蔚国一听这话眉头一扬,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:
“哦?正事?虎哥,啥事?你说。”
陈达虎也没啥可遮掩的,他是个性格非常直爽的人:
“那啥,我们机械厂和你们轧钢厂这不是兄弟厂嘛,都是部委直属的厂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