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眼前这似曾相识的场面,杜卫国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。
两道好看的眉毛立刻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刃一样,斜斜的刺向天空。
今天春节时候差不多就是眼前这个阵势,派自己出差去了一趟奉天城,当时险些丧命黄泉,躺了个多月才勉强捡了一条命回来,杜卫国估计大半还是因为他强体质的因素,时隔半年时间,不会是又特么要派自己出差执行啥任务吧?
有道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!
杜卫国又不是神仙,对此自然也是心有余季,更何况他对吕厂长的感官可并不算太好。
自己当初为了护送他,险些丧命奉天城,虽说那是工作职责,无可推卸,可是杜卫国转院回四九城之后,他就第一天来车站接过自己一次,之后自己住院那么长时间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不管怎么说,这特么也是救命之恩啊!他这样的表现实在过于让人心寒了。
杜卫国皱着眉头,语气严肃的说:“部长,处长,吕厂长,是有什么工作命令吗?”
刘大江和蒋东方都没说话,脸色很难看,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,吕厂长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,半年不见,他倒是更加瘦了不少,气色也不咋地:
“杜科长啊,事情是这样的,部里抽调指派我们几个轧钢厂的技术骨干去黔省六盘水,支援建设新钢厂,请你来护送我们几个人入黔。”
杜卫国眉头皱的更深了,语气愈没有冷澹:“吕厂长,请问是部里直接下令指派我来完成护送任务的?”
吕厂长被他的问题噎了一下,略有尴尬的说:“呃,是的,杜科长啊,这次我们也没有啥机密文件,就是几个知识分子,轻手利脚的,应该不会有啥危险。”
杜卫国接着问话,语气冰冷:“吕厂长,请问是不是我把你们送到目的地就算完成任务?我就可以回来了?”
吕厂长愈尴尬了,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了:“呃,是的,杜科长,这是你的调令,我们周一下午出,顺利的话,大概,天你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吕厂长一边说一边把一份部里直接下的调令递给杜卫国,果然,调令是直接下给轧钢厂保卫处的,指名道姓由杜卫国完成护送科技人员入黔的工作。
花擦!又是强行指派。
杜卫国看完调令,面无表情,声音冰冷的问:“吕厂长,你们此次援黔的科技人员一共几个人?”
吕厂长本来还想抽根烟的,但是他被杜卫国的问话给打断了动作:“个人,一共是个人。”
杜卫国继续追问:“人员名单,有吗?”
“呃,没有。”
杜卫国皱着眉头,彷佛对这个答桉非常不满意,他现在的语气彷佛像是审问一样:
“那么你们之中,最大的年龄多大,有没有残疾人,或者重度近视,腿脚不灵便的?”
吕厂长彷佛已经适应了杜卫国的这个冰冷的态度,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:
“呵呵,我是其中年龄最大的,岁,其它的都是o岁左右,最小的岁,并没有没有你说的那样不良于行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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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卫国沉吟了一下,接着提问:“六盘水的对接人,我怎么联系?”
吕厂长把烟点了起来,长长的吐了一口烟,他摇了摇头:“不用你联系了,已经提前过电报了,并且收到对方的回复,确认了列车班次以及到站时间,到时候六盘水市委那边会有负责人接待我们的。”
杜卫国轻轻的撇了一下嘴:“周一几点的火车?”
“下午点半。”
杜卫国终于点了点头:“好的,任务我都已经清楚了,吕厂长,那么我们就周一中午点办,在轧钢厂保卫科楼下集合,规矩不变,请您通知其它几位同志,行李尽量从轻从简,只能有一个箱子。”
“行,我会通知到的,杜科长”
吕厂长点了点头,应允下来,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,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。
“吕厂长,如果您没有其它工作指令,我有点工作想要向蒋处长单独汇报。”
杜卫国居然直接下了逐客令,这其实已经非常没有礼貌了,甚至有点逾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