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怪物都已经被剿灭了,如果依旧采用过激的强硬方式,恐怕会引民怨,甚至是反弹和暴乱,事后也不好解释。”
就在此时,不知道躲去哪里,消失了一整天的因陀罗突然冒了出来。
他迈着四方步,指了指被堵在临时防线内的民众,摆出一副痛心疾的表情,语重心长的劝道。
甚至,他还强调这场瘟疫是人为的,暗戳戳的指责杜蔚国和煞神众才是瘟疫的真正起因。
因陀罗此刻眯起的眼睛里,满是隐藏不住的狂喜和贪婪。
他踱到沙加面前,看似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沙加,你干的不错,事后我会为你请功的,你辛苦了,赶紧下去休息吧,接下来的疏散工作,由我亲自负责。”
请功,请个鸡毛?
这次沙加表现的太亮眼了,功,头功都占了,事后分果果的时候,他还能不能活着,都特么不好说了。
不可思议吗?一点也不。
冒功而已,古往今来,中西内外,这种事多不胜数,无数事实真相,无数幕后功臣,都湮灭在既得利益者们书写的历史之中。
另外,虽然因陀罗是对着沙加,但他这句话,明显是说给胡大姑娘听的。
仗打完了,还是前所未有的大胜,这家伙有些急不可耐的跳出来抢班夺权了。
凭着这场漂亮的平疫战绩,实打实的功劳,因陀罗有信心在几年内更进一步,迁升为天竺的海军总司令。
除此之外,他还可以轻松平掉以前吃空饷导致的烂账,另外,疏散工作可是肥差,他还能狠狠的捞上一笔。
马德拉斯是天竺第二大港口城市,号称香城,是个地地道道的富庶之处。
城里现在圈着几百万吓坏的鹌鹑,正急不可耐的想出城,因陀罗随随便便的过上一手,至少能榨出几千万的油水,美刀。
“我尼玛!你这个臭傻皮,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!”
撸了上千枪,胡三的肩膀都肿了,这会正好坐在不远处抽烟缓乏,一听这话,暴脾气瞬间就压不住了,撸着袖子就站了起来。
不过胡大姑娘现在比他的脾气还暴,而且也更快更狠,只不过她没有动拳脚。
她是个体面人,也是个聪明人,才不会留下证据把柄,只是目光凛冽的剜了因陀罗一眼。
“噗通!”
只一眼,因陀罗就猛地双眼一翻,直挺挺的向后栽倒,木头桩子似的砸在地上。
胡大姑娘被这个无耻又无赖的家伙激怒了,来了一下狠的。
没三个月,因陀罗肯定醒不过来,就算是醒了,以后他也只会是疯子,傻子。????别说什么海军总司令的美梦了,漫长的下半辈子,他能学会自己拉屎撒尿,都特么算是祖上积德了。
老话说,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,因陀罗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,自然也有自己的嫡系和班底。
见他突然晕厥过去,几个心腹连忙跑过来扶起他,又掐人中,又锤胸口,就差人工呼吸了。
沙加也被吓了一跳,哆嗦着问道。
“胡,胡小姐,因陀罗将军这是怎么了?”
“呵~”胡大姑娘嗤笑,撇了撇嘴,没好气的回道:
“我怎么知道?或许因陀罗将军是因为忧思过甚,操劳过度,累晕过去了吧?”
一听这话,沙加神色古怪,憋得脸都红了,因陀罗的几个心腹,就差翻白眼骂脏话了。
他忧思操劳个勾八啊?明明刚才还躲在营帐里,一边抽着雪茄,一边炫了好几个大青芒,能吃又能喝的。
虽然明知道胡大姑娘是在扯淡,而且因陀罗的突然休克,跟她绝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当着她的面,在她的煌煌雌威下,这些心腹却不敢质问。
激战一天,胡大姑娘的杀伐凛冽,不仅收服了沙加还有底层的大头兵们。
这些因陀罗的心腹们,也全都看在眼里,他们都被这个果决又狠辣的女人吓缩了卵。
再说了,胡大姑娘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呢,她是煞神众,而且还是煞神的女人。
这些心腹,地位普遍不低,肩膀都扛着两杠三星,甚至还有一个少将军官。
以他们的层次,已经能知晓一些关于能力者以及杜蔚国的具体事迹,自然不敢招惹胡大姑娘。
咬碎门牙带血吞,他们只能紧紧的闭上嘴巴,沉默着把因陀罗带走了。
“嗡~”随着因陀罗像死狗似的被拖走,周围瞬间响起一阵蛐蛐声。
胡大姑娘眯起勾魂夺魄的双眸,冷冷的环视四周,此时,战事已然落幕,那些大小军头们纷纷聚了过来。
这些家伙的眼中,都闪烁着无法掩饰的贪婪,仿佛是围在一起排排坐,等着分肉的野狼。
打秋风,分好处,已经是这些食腐鬣狗们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了。
别说是极其难得的打赢了,平时就算是输得一塌糊涂,该分的油水也是一分都不能少。
这也是刚刚因陀罗敢于叫板的主要仪仗,众意难违嘛,只不过他终究选错了人。
胡大姑娘才不是会被所谓的众意绑架,结果他自然就悲剧了。
“呵呵呵,都来了啊?怎么样?还有没有人劳累过度,想跟因陀罗将军一起,提前下场休息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