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。
开塞利,城东,紧挨着克孜勒河畔,有座占地广大,古香古色的欧式庄园,这里是阿斯科特家的产业,现在被胡大姑娘占了。
侧楼的议事厅。
“报告!”
门虽然开着,但是外面还是响起了高亢的喊号声,典型的华夏军人作风。
“进!”胡大姑娘应了句。
“报告!卫斯理先生,总队长,副总,城南区域的“犬人”还有疯狗都已经清理完毕!
目前,我们龙牙第一第二大队,已经跟克尔谢希尔波斯赶来的波斯第旅完成防务交换。”
龙牙第一大队队长周家驹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,言简意赅的汇报道。
此刻,他的造型有些狼狈,满头血污,嗓子沙哑,浑身都肮脏不堪,带着浓重的血腥气,甚至还挂了彩。
不过,周家驹的精神头非常好,双眼雪亮,犹如尘封已久,才刚刚打磨过的利刃,锋芒毕露。
军人嘛,就是要打仗,要见血才行,强兵都是打出来的,练是练不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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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胡大姑娘才是龙牙的总队长,但是周家驹自从进门就不住的偷瞄杜蔚国。
他的目光灼热又殷切,刚刚差点没忍住,行了华夏军礼。
作为龙牙的大队长,他多少知道些关于煞神过往的辉煌战绩。
关键他们几个大队长在陪胡三这个酒蒙子副总队长喝酒的时候,还听说了杜蔚国的出身和跟脚。
前金陵军区的兵王,特勤司处长,如果按部队里的算法,得管他叫声老班长呢,要不就是()长。
华夏老乡,部队同袍,外加杜蔚国曾经做下的那些拳打花旗,脚踢毛熊,让人提气的彪悍战绩。
让周家驹他们几个大队长对他天然亲近的同时,又无比崇拜,甚至有点狂热。
“辛苦了。”不过杜蔚国只是对周家驹微笑颔,并没有多说。
开塞利毕竟是胡大姑娘的主场,龙牙也是她耗尽心力打造出来的的嫡系,他当然不会那么没眼力的越俎代庖,更不会挖墙脚。
“周家驹,咱们龙牙的伤亡情况如何?”胡大姑娘的脸色不是特别好,声音闷闷的。
当然不是因为周家驹对杜蔚国的态度,她心疼的龙牙,还有城里的损失,这都是她的心血。
听到这个问题,周家驹的眼神也明显黯了一下:
“报告总队长,第一大队阵亡人,重伤人,第二大队阵亡人,重伤人。”
他没报轻伤人员数量,因为oo龙牙,基本上人人带伤。
一听伤亡近oo多百,胡大姑娘顿时脸色漆黑,牙齿咬得嘎吱直响,心疼得都说不出话了。
“马勒戈壁的!这几把仗打的,半个大队打没了!”胡三更是直接爆了粗口。
他这话骂得有点歧义,听起来好像是在指责队长们带兵不利,周家驹的脸色瞬间涨红,头垂了下去。
唉,胡三这个痞性难除的臭土匪,是真不适合带兵,明明一场大胜仗,被他搞得像吃了败仗一样。
不行,我得私下跟胡大姑娘说一声,不能让胡三过多接触部队,这么搞,士气和人心都会散的。
杜蔚国实在看不下去了,主动出了声:“打仗,伤亡在所难免,周家驹,说说战果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不过一听这话,周家驹的腰杆瞬间就挺直了,眼里也重新有了光。
“是!”
面对杜蔚国饱含期许的目光,周家驹他语气不由自主的昂扬了:
“从凌晨点分开始接战,到今晨点完成换防,我们龙牙总共击毙“犬人”只,疯犬只。”
“犬人”不是人,所以计算单位是只。
这是对战时,为了减轻菜鸟龙牙杀人的负罪感以及顾虑,胡大姑娘给大家灌输的理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