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说小惩大诫吗?怎么会流放千里,恰恰流放到了西北,赔银五十两?"
前来回话的小厮回答道:"大舅爷和二舅爷,除了调戏妇女,他们昨前几天天还使计盗了别人的一匹马,主人家报了官,大人这两天可不就在忙这个案子,没想到查到最后,却查到舅爷那儿了!
这数罪并罚,两位舅爷才被丈刑三十,罚银五十,流放千里"
张氏悄悄的松了一口气,能保住性命就好,但愿大哥和二弟能记住这次教训吧,等会让下人打点一下,多准备些药物,银两,让他们流放的路上也不至于太遭罪,至于母亲那边日后多照看一下就是了
"流放到西北哪儿,有没有派人提前打点一下?"
"听说是一个叫景安镇的地方!"
张氏以为自己听错了,猛地头看向他
"啥景安镇?"
景安镇,那不是他们当初生活的地方?
夫君这是什么意思?
这流放千里,还是变相的遣回原籍?
"大人可还说什么了?"
"大人说两位爷,如今罚也罚了,能改就好看在亲戚的份上,也允许家属跟随照顾!"
说什么允许家人照顾,这不就是变相的告诉她娘家人哪儿来的哪儿去吗?
可是如今景安镇早已不似以前的安宁,那里已经成了北戎南下打草谷的必经之路,
近年来,两国军队已经在次交战好几回合了,为了修筑工事大景确实把不少犯人遣送到那个地方去
可在如此局面之下,让自己娘家人不就是等同让人去死吗?
张氏悲从中来,婆婆和相公好狠的心呀,这是一点都不给她娘家人活路
这不是给她留情面,这是彻底的让她没脸了
她连自己的娘家人都维护不了,还谈什么主母威信尽,日后哪个下人还把她放在眼里?
这两天的一直处在恐惧,焦虑,害怕情绪中的张氏,终于在此刻爆了!
她抬手噼里啪啦的扫落了桌子上的东西,捂脸痛哭起来,完全没看见飞溅的碎屑割裂了旁边小丫鬟的脸
所有人都是一静
连来给张氏请安的乔三娘都不由的停下了脚步
不约而同的看向张氏
母亲这是疯了,这是在向父亲和祖母表达不满?
明明就是大舅,二舅做错了事,父亲和祖母不过是依律做出相应的惩罚
父亲和祖母何错之有?
再说了,大姐姐还是受害者,怎么就不见母亲安慰过一句?
母亲是不是忘,了当初他们在老家被有权有势的人欺负时,自己是何等心态,怎么现在轮到变成加害者的时候就开始觉得理所当然?
刚进门就目睹这一切的乔欣,更是皮笑肉不笑,开口嘲讽道:"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,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可以直说,拿东西出什么气,怎的,觉得这些玩意辱没了你知州夫人的身份?"
张氏:
乔三娘看见乔欣,甚为欢喜,乳燕投林般扑进乔欣的怀里
"祖母你可算来看我了,三娘想死你了!"
乔欣一把捞起她,亲亲她消瘦的小脸,心里软和了几分
"我也想三年娘了,这不就来看你了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