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苏发现它四周逐渐多瞭怨气,那些怨气一天比一天多。
孕妇临近预産期,状态却越来越差,她每天都看著那株植物发呆,也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很快就是生産期,孕妇被推进手术室。
被迫等在手术室外的银苏眼前一晃,面前是盖上白佈的尸体。
孕妇死瞭。
死在手术台上。
孩子也没能存活或者说孩子早就死瞭,她怀的是一个死胎,但不知道为什麽一直没有查出来。
银苏看著尸体,后背倏地一寒,双手不受指控地掐住自己脖子。
“嘻嘻嘻”
怨气从孕妇身体裡钻出来,绕在她四周,孩童清脆的笑声四面八方响起。
樱兰医院(50)
银苏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回来瞭一些,能扼住想要掐自己脖子的手。
“嘻嘻嘻”
“滋滋滋”
头顶的灯光闪烁。
她面前盖在孕妇身上的白佈,在灯光闪烁间染上大片的鲜血。
无数的血从孕妇躺著的床上流淌下来,孩子的嬉笑声就在她耳边,阴冷的气息从耳畔传来。
“爸爸,来陪我,你不是很爱我吗?来陪我吧,来陪我来吧,爸爸我等著你哦。”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充满瞭蛊惑之意。
银苏翻个白眼,没有搭理那个声音。
银苏将手彻底按下,逐渐拿回一部分身体的控制权,她抽出钢管,猛地朝著右肩上方刺过去。
盘踞在她肩头的怨气散开,发出阵阵尖叫。
“爸爸你怎麽可以伤害我们!!”
“讨厌你讨厌你!爸爸去死!”
银苏身体还有些僵硬,很想扔掉钢管继续掐自己脖子,直到把自己掐死为止。
那些怨气彙聚成团,开始往她身上撞。
即便每次都被钢管砍成两半,发出阵阵尖叫,但这似乎刺激到它们,越发卖力地朝著银苏冲过来。
银苏起初身体还有一些僵硬感,总想做出伤害自己的事,但随著她挥砍的次数,僵硬感消失,身体渐渐回到她的掌控下。
“哗刺”
盛放孕妇尸体的病床被怨气撞开滑行到墙边,怨气四分五裂,从不同地方向涌向那个拿钢管的人。
杀瞭他!
杀瞭他!
他该死!!
“啊啊啊”
怨气裡发出无数声音,它们都十分稚嫩,重叠在一起,让人有一种坏人在欺负小朋友的感觉。
但它们没有任何气馁,被冲散后很快就重振旗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