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苏顿一下,面含微笑看向水泥怪:“你们想要自由吗?”
“我是想要自由,但不想死!”水泥怪咬紧牙关,恶狠狠地瞪著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:“你是想我永远消失!”
水泥怪说完,又突然笑起来:“你隻有四张,你不可能毁掉这裡。”
水泥怪又开始嘚瑟起来:“你不会觉得在我身体裡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吧?那你可想错瞭,松岛春奈可没将最后一张放在这个身体裡。”
松岛春奈献祭自己的生命,以开啓这个咒术。
她像一把钥匙。
这些信笺合起来就是一把锁,现在缺失的是锁。
“胎儿!”彩衣突然说:“裡美流産后的胎儿,红黎姐说过,她看见松岛春奈曾经对那个胎儿做瞭什麽,它应该还留在裡美住过的房间裡。”
胎儿也算尸体吧?
水泥怪周身的戾气一盛,身体迅速被水泥覆盖,胳膊面条似的甩向彩衣。
于蕴拉一把彩衣,长长的胳膊从他们面前甩过。
彩衣还不忘出声:“说中瞭说中瞭,它恼羞成怒瞭。”
于蕴忍不住道:“……少说点话吧。”
果然,那边的水泥怪在彩衣的话后更生气瞭,胳膊无限延伸,手掌如同吸盘似的吸住天板,身体荡向彩衣那边。
于蕴和彩衣分开,彩衣吸引瞭水泥怪的注意力,于蕴从地面滚到一旁,摸出一把斧子,翻身而起,横劈向水泥怪腰身。
水泥怪被斧子劈开,可一点也没影响到它,反而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行动。
于蕴:“……”
水泥怪荡到彩衣面前,长胳膊绕著彩衣脖子两圈勒紧,“你们都去死!”
“苏老师救命救命!!”彩衣冲银苏喊:“给钱给钱!!我给钱!”
银苏看她一眼,拎著钢管过去。
水泥怪见银苏过来,没有先前的畏惧,反而诡笑著盯著她。它的下半身直接化为一滩水泥,朝著银苏流过去,横拦在她面前。
银苏像是没看见那些水泥,直接踩瞭进去。
水泥怪心底一阵狂喜,然而狂喜之色还未在脸上表现出来,它就发现不对劲。
银苏脚下有黑色菌丝蔓开,它们迅速生长,极短的时间裡,遍佈所有水泥中。
“……”
可恶!忘瞭这些该死的头发!!
水泥怪咆哮一声,将彩衣往墙上一扔,从天板爬过来攻击银苏。
水泥怪的实力增长瞭一些,此时有点膨胀,大概觉得自己能打赢银苏,一心想要置银苏于死地。
“去死去死去死,都去死!”
没有下半身也不影响水泥怪的行动,它咒骂著,不要命一般攻击银苏。
……
……
彩衣爬到安全的地方,摸著差点被勒断的脖子喘气。
于蕴在另一边看著,走廊那边被黑色的头发包围起来瞭,看不见裡面的情况,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