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影子见吓不到银苏,扭曲著消失在镜子深处,模糊的镜面恢複正常,镜子裡的人影是银苏此时的模样。
没有吃到小点心的头发怪在镜子裡爬来爬去,满镜子的诡异黑丝。
银苏:“……”
比起没有露面的怪物,头发怪更恐怖一些吧。
非人怪物跑瞭,而且看样子还受限制,连镜子都出不来,现在还隻能吓吓人,根本不足为惧。
银苏没在卫生间发现东西,正准备出去,馀光扫到天板,又停瞭下来。
银苏仰头观察片刻,让头发怪上去看看。
头发怪顶开天板的吊顶,钻进瞭裡面。
几秒钟后,一团被黑色塑料包裹的东西被头发怪从天板推瞭下来,砸在银苏脚边。
银苏用脚踢瞭踢那东西。
头发怪从天板上下来,竖起一缕冲银苏摇瞭摇。
上面隻有地上这个东西。
“打开。”
头发怪:“……”
头发怪用头发化手,将地上的东西拆开。
东西还未完全打开便是一股恶臭袭来,银苏抵著鼻子等头发怪完全拆开。
裡面是一具干尸——婴儿的干尸。
说是婴儿都不正确,应该是胎儿,它看上去隻有四五个月大……
有人在卫生间裡堕瞭胎,还留下胎儿的尸体……
这个房间住的谁?
银苏让头发怪将胎儿尸体裹起来,她又掏出一个干净的口袋装上,随后拎著出门。
这玩意说不定有什麽用呢?
没用还能给宫殿吃,反正它又不挑食。
……
……
“老师,你在找什麽?”
谈三山盯著正退出房门的舞蹈老师,主动出声。
舞蹈老师扭头看过来,那张颇为漂亮的脸没什麽表情,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,随后移开,随手将门关上。
“老师的事不要多问。”舞蹈老师阴森森地开口。
“我隻是想帮助老师。”谈三山道。
银苏瞥他一眼,意味不明地勾下唇角,没有应他这句话。
谈三山继续问:“老师刚才为什麽要欺负清洁人员?”
“欺负?”银苏语调有些怪:“我那是在帮同事下楼,怎麽能叫欺负,你可不要挑拨我和同事的关系。”
谈三山:“???”
帮助?下楼?
你那叫帮助吗?
而且后面你还把人傢拎上去,重複好几次。
你们那关系还用挑拨?
谈三山倒是冷静:“原来如此,是我误会老师瞭。老师和同事的感情一定很好。”
银苏目光再次落在谈三山身上。
他不会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麽线索吧?
银苏扯著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:“你还挺会说话,不过话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