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苏上前踩著列车长,摸出那条项链,从后面勒住列车长。
列车长看见那条链子,眼底露出几分惊疑。
“嗬嗬……”
列车长脖子被勒住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……
……
三分钟。
列车长趴在过道裡,瞪大的眸子裡已经失去神采。
死瞭。
银苏松开手,甩瞭甩被勒疼的手,项链比她想的要结实很多,但是……
黑袍姑娘上前询问:“如何?”
“没用。”银苏将项链拽回手心裡,“这个办法不对。”
银苏话音落下,趴在过道上的列车长动起来,她们仿佛能听见骨头‘咔嚓咔嚓’的活动声。
列车长很快站起来,扫一眼银苏:“乘客,有事吗?”
银苏唇角一弯,礼貌地问:“请问列车长,要如何才能杀死你呢?”
“杀死我?”列车长重複以银苏的话,苍白的脸上,缓缓拉扯出诡异的笑容:“乘客杀不死我。”
列车长说完,转身继续检票。
银苏盯著列车长的背影,下一秒,列车长的脑袋飞瞭出去。
正准备递车票的乘客:“???”
黑袍姑娘:“……”
她默默挪动,离发疯的银苏远一点。
已知列车长杀不死,她除瞭被气到选择发疯,黑袍姑娘想不到别的理由。
没有脑袋的列车长在过道上趴瞭一会儿,随后开始複活,重新动起来。
列车长没有脑袋也不影响他看路,爬起来走到自己脑袋掉落的地方,捡起来,并重新安装到自己脑袋上。
血肉迅速长好,列车长左右扭动下脑袋,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检票。
过程诡异又丝滑。
永不到站的列车(49)
银苏没有继续发疯,扯著一个怪物的衣服擦瞭擦钢管,问黑袍姑娘:“乘客杀不死他,你觉得这句话应该怎麽断句?”
黑袍姑娘:“1、告诉我们,那样杀不死他。2、身为乘客的玩傢杀不死他。”
意思听上去差不多,但其实差别挺大。
1、他们还没找到杀死列车长的正确办法。
2、玩傢不能杀死列车长,或者身为乘客的玩傢不能杀死列车长。当玩傢不再是乘客,也许就能杀死列车长。
杀死列车长的正确办法是什麽?这个问题在列车长没死前,他们都无法知道正确答案,隻能去试。
但是……
“玩傢即便变成怪物,也会是乘客。”这一条是不会变的,怪物也是乘客。
除非他们能当上乘务员。
银苏把玩手裡的项链:“乘客杀不死列车长,当列车长不再是列车长呢?”
改变不瞭自己乘客的身份,那就改变列车长的身份。
要知道王轩可是一个冒牌列车长。
黑袍姑娘:“可是你说的是‘杀死列车长,列车会抵达终点站’,如果王轩不是列车长,那杀死他,还能抵达终点站吗?也许隻是杀死他的办法不正确。”
银苏觉得实践出真理:“都试试不就知道瞭,也许列车长隻是王轩的代名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