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瞭我的孩子!”两个‘孩子’死亡,老母亲的尖叫著扑出来,狰狞著那张苍白的脸:“那你来做我的孩子吧!”
老母亲的身体刚踏出洗手间,突然一顿,眼珠子往上飞去,在手电筒的光束下,看见过道裡垂下来的黑色头发。
那些黑色头发垂在虚空,如同一条条黑蛇,扭曲著躯体,老母亲似乎能看出它们的兴奋,听见头发的怪笑声。
是昨晚那些怪东西!
她脸色一变,毫不犹豫放弃给傢裡添丁加口的打算,扭身就往洗手间内退去。
……
……
“啊!”
永不到站的列车(40)
老母亲惨叫一声,从洗手间飞出来,撞到后面的车壁,砸在过道裡。
无数扭曲的‘黑蛇’从洗手间门内争先恐后追出来,如同一面阴影墙。
老母亲就地一翻,还没完全起身,肩膀一沉,整个人再次趴在地上,脸埋进过道裡的血污中。
她听见头顶有个轻飘飘的声音落下:“跟你的孩子道个别吧。”
“……”
老母亲对‘孩子’显然没多少感情,她隻想挣扎著跑路,根本不管死去的‘孩子’。
银苏将老母亲打一顿,等她老实下来,拖著她衣领拉进车厢裡。
光束扫过的地方,黑压压扭动的‘黑蛇’,老母亲心底既愤怒又恐惧,不知道这些怪东西什麽来头。
隻是本能地觉得它们很可怕。
银苏打开她那灿金色的烧水壶,将老母亲团吧团吧塞进去。
老母亲是非人怪物,身体柔韧性极佳,可无限折叠,很容易就被塞进去。
银苏拿手电照著烧水壶壶口:“你是这辆列车的乘务员?”
烧水壶裡没有动静。
银苏单手撑著下巴,指尖在侧脸轻点两下,语调随意,“你不回答,我是没关系,但是我的朋友就不一样,它可是很想吃点夜宵。”
头发怪立即爬上壶口,往裡面探去。
老母亲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出来:“是!”
银苏将头发怪拉开,继续问:“你怎麽死的?”
烧水壶壶口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,“我没死!”
银苏伸手去抠她的眼珠子,怪物尖叫著往烧水壶裡面缩,可惜烧水壶就那麽大。
银苏拿著她的眼珠子,放在壶口‘看’她:“这叫没死?哪个正常人能把眼珠子抠出来的?”
“……”
哪个正常人抠别人眼珠子的!!
银苏将眼珠子丢回烧水壶裡,幽幽道:“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怎麽死的?年纪轻轻,连自己的仇人都记不住,你也怪可怜的……”
“我怎麽会忘记!”老母亲怨毒的声音打断银苏的话,几乎是吼著出声:“是王轩!是他……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!”
“列车长?”银苏记得列车长的胸牌上,除瞭‘列车长’这三个字,
“列车长?”
老母亲反複念这三个字,随后喉咙裡怪笑著,“他算什麽列车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