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一切都在流逝,隻有她的世界静止瞭。
不知道过瞭多久,路口已经没有行人,就连车流也减少许多,付琪琪动瞭,她准备过马路。
就在她踩到斑马线的时候,黑色的车子停在她面前,车门拉开,付琪琪被人一把拉瞭进去,车门关闭。
付琪琪跌坐在座椅上,突然的惊吓使她心跳逐渐用力起来,她缓缓抬头往旁边看去。
“康……康先生。”
康迈叼著一支烟,右腿架在左腿上,挺拔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,车外流光溢彩的光影从他略带凶狠的面容上闪过。
付琪琪以为康迈突然找自己,是为瞭那件事,她下意识说:“我没告诉任何人……”
康迈将烟摁灭,“你想死?”
付琪琪:“……”
付琪琪好一会儿,缓缓摇头:“不想瞭。”
康迈:“死解决不瞭任何事,隻会留下更多麻烦。”
康迈不知道付琪琪是真的不想死瞭,还是骗他的,但都不重要。
“你死瞭,蒋傢父母不会善罢甘休,隻会继续去找你的父母。你既然在副本有勇气去杀boss,就不应该向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妥协,不要给自己带上不属于你的枷锁。”
康迈敲下驾驶座的背椅,车子停在一条颇为繁华的街上。
男人下巴一挑,冷漠赶人:“下车。”
付琪琪站到街边,目送那辆车消失在车流裡。
付琪琪有些茫然,她以为康迈是来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,但他隻是来跟自己说几句话……
今天……她好像又变得幸运瞭。
蒋母死瞭,蒋父很可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,压在她身上两座大山消失,付琪琪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她好像又想活下去瞭。
少女身后巨大的广告屏上烟绽放,仿佛是在庆祝她的新生。
……
……
银苏抱著石膏像回到傢裡,将她摆在客厅的茶几上,和烧水壶并列。
头发怪爬回烧水壶裡,有点不高兴,拿出一缕头发将它推到茶几边缘:“它凭什麽放在这裡。”
这个傢裡有个看不见的‘大哥’就算瞭,怎麽还要两颗眼珠子!
石膏像裡的眼珠子都不敢转动,生怕发哥把它推到地上去。
它们的主体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,现在它们还能存活,全靠这位大佬爱好特别,需要眼珠子。
银苏将石膏像推回去,比划下她和石膏像的脸:“你看它是不是和我长著一模一样。”
头发怪不理解:“所以呢?”
“这麽完美的工艺品很难找的。”苏大艺术傢认真欣赏自己的小人,并给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:“所以我觉得摆在这裡能镇邪。”
头发怪:“???”
它能镇什麽邪?自己这麽邪,也没见它能打过自己啊!
头发怪趴在烧水壶壶口,虎视眈眈地盯著石膏像。
“看好它们啊。”银苏警告头发怪:“跑瞭,或者你把它们吃瞭,我就拿你当眼珠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