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听见这动静,下意识往门那边看去,一缕黑色的东西从门缝伸进来,正在拧动门锁。
她都没看清那是什麽东西,下一秒,门便开瞭。
佣人心髒几乎要跳出去,连忙往外爬去,纵身一跃。
想象中的坠落并没有到来,反而是衣领勒住脖子,直接喘不上气。
“哎哟乖乖,这麽高,你这是要做什麽呀?我们傢可没有逼死佣人的传统,你可不要让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啊。”
“……”
是的,你傢直接杀佣人。
佣人挣扎往下跳,银苏将她往裡面拽。
于是,正好从其他地方过来的温傢兄妹和安芸,正好看见这一幕。
但在他们的视角,更像是银苏想将佣人往外面推……
温愉惊悚地抓著温辰昊的胳膊:“她要杀佣人?”
温辰昊被掐得脸都扭曲瞭下,连忙将自傢妹妹的手拉开,带著他们往庄园裡走。
窗户上,银苏已经将佣人拽进屋子裡。
佣人逃跑失败,满脸恐惧地看著她,“别杀我,我什麽都没看见。”
“我杀你做什麽。”银苏将窗户关好,锁死,语带不解:“你也做瞭什麽对不起我的事?”
佣人连连摇头:“没有,我什麽都没有做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就不用害怕,我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。”银苏笑眯眯地拍下佣人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“……”
但佣人被银苏拍一下,抖得更厉害瞭。
“庄园裡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,那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新管傢。”她还得吃饭呢,这麽大个庄园,没有管傢不行。
佣人:“……”
当管傢就得死吗?如果是这样,她宁愿不当这个管傢。
可惜,现在没有她选择的馀地。
银苏将佣人扶起来,让她坐在床上,还亲自给她倒一杯水。佣人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
最后是银苏直接塞她手裡,佣人双手捧著水杯发抖,杯子裡的水不断振动。
“关于教堂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佣人杯子裡的水直接晃出来,打湿瞭她的衣服,声音哆嗦:“教……教堂?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银苏摇头叹气:“看来我还得换管傢。”
“???”
当管傢果然得死吗?
佣人从床上滑下来,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,“苏薇小姐,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教堂的事,我没有撒谎,从我记事起,那座教堂就已经荒废瞭。”
银苏打量佣人两下,她还是个小姑娘,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,那座教堂已经荒废这麽长时间瞭?
佣人继续说:“我隻知道小镇上的人,都不会去那边。”
佣人是个听话的孩子,她从来没有去过那座荒废的教堂。
不过她确实记得,她记忆裡有些人突然有一天就不见瞭。
小镇上的人们都说,他们因为某些原因搬走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