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姐!!”
薑予雪的声音拉回鱼含秀的思维,她往前看去,度夏和江歧那几个人从楼梯那边出来,正往他们这边过来。
眼看他们就要彙合,水桶粗的树根突然从他们中间冒出来,掀翻整个走廊。
整栋建筑被一分为二,薑予雪感觉地面在倾斜,下一秒她们就摔倒在地,往下滑去。
“啊——”
鱼含秀在尖叫声中坠入虚空,她看见有光往这边来,但更多的是砸下来的碎裂墙体。
混乱中,她看见同样在下坠的薑予雪。
但薑予雪和她不一样,她试著抓著四周的东西,可惜都是徒劳,最终薑予雪抓住瞭她的手……眼前的光线越来越弱,直到完全陷入黑暗。
……
……
再醒来,就是现在瞭。
“江先生他们会来救我们吗?”鱼含秀身体很疼,声音都在颤抖,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,充满对未知的恐惧。
薑予雪先确定瞭两个盆都没有事,随后清点背包裡的东西,冲鱼含秀摇摇头:“我们不知道掉在瞭哪裡,他们不一定能找到我们,而且外面发生瞭什麽还不知道,我们必须靠自己。”
鱼含秀试著去推四周的水泥块,试瞭几分钟,可是水泥块纹丝不动。
“予予,根本推不动,我们靠自己出不去的。”鱼含秀低声说。
薑予雪:“总得试试。”
鱼含秀看向低头整理东西的薑予雪,手电光将女生的脸颊映得有些冷白,脸上沾著灰尘,虽然和她一样灰扑扑的,却丝毫不影响那身镇定从容的气质。
她永远都在发光。
像自己无法碰到的明月,可是明月要坠落瞭啊。
鱼含秀垂下睫羽,掩住眼底晦涩複杂的情绪,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。
……
……
银苏从一堆树枝中爬出来,单手抱著盆,梦想种子此时已经将近30厘米,这麽一番折腾,它依旧挺拔笔直。
银苏抓著栏杆翻进走廊裡,拍下风衣上的灰尘。
整栋建筑有一部分完全塌陷,但是因为那些树根支撑,建筑并没有完全倒塌。
钢筋水泥和树根、绿叶交错,像一座废弃几百年的建筑,被植物侵占,变成植物的乐园。
“苏小姐。”离薑的声音从
银苏扒拉开茂盛的树叶,将眼泪跟断瞭线的珠子似的,不断往下掉。
银苏已经习惯小哭包的眼泪,“其他人呢?”
“没看见。”离薑声音很平静,“刚才应该冲散瞭。”
银苏叹气,上学的事别又黄瞭。
“这些树……”离薑仰头去看上方枝繁叶茂的树冠,觉得奇怪:“怎麽突然发疯?还有三天……这三天要怎麽过?”
每日健身任务和营养液任务还做不做?不做会不会有工作不认真的惩罚?